不过她做这些并不是想向岳家人证明自己什么,她只不过是不想再像今日一般被人牵着鼻梁走。
严锦之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从佃户之女变成实实在在毫无主权自尊的地主丫头,岳富贵也可以把她当成空气无视她的感受,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要在一个佃户之家做一个只知依附别人的吸血鬼?
岳秀见她与岳思远聊的颇为投入,冷不丁地凑了过来想听听他俩究竟在说什么悄悄话,可没想到岳意浓率先察觉,直接起身离开。
岳秀见状不满地拉着岳思远追问他们俩究竟说了什么。
岳思远没心思说话,岳意浓一走开,他就埋头苦干起来。
见自己亲哥也不知何时偏向那那个贱人,岳秀心里头顿时醋意横生。
不过片刻,她心静了下来,盯着岳意浓的背影冷笑:最迟明天,你就马上要身败名裂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家里的活永远没有完的一天,一家子将车里的西红柿豆角刚卸下,高芹兰就进来囔囔着要分菜了。
因为今儿他们一大家子并没有下地,赵氏逮着这事就将高芹兰一顿训斥。
在她眼里,这个大儿媳妇太懒心眼太多,关键自己懒还不怕,背地里还要怂恿着一家子陪她一起懒。
她不就记恨着下雨那天她只让他们大房一家先下地干活,其他人都没下地,特地想在今儿停一天好凸显公平嘛?
赵氏深知高芹兰的性子,她一过来就劈头盖脸地训斥了她一顿,最后只让她捡了一些够吃两天的菜量拿回去,等她们一家吃完再过来拿,一点便宜都不给她占。
高芹兰怕再挨一耳光,只好吞声忍气地拿了些菜走了。
剩下的时间赵氏让岳盛兴将牛车送回去,紧接着将这些菜藏在地窖里。
赵氏和岳盛兴住在最东边的屋子,那里地方敞亮,最主要的是地上挖了一个地窖,揭开地板,下面有个一人高的梯子。
赵氏指派着家里人分多次将西红柿豆角装在篓子里搬到地窖。
岳意浓在一旁看着直皱眉头,那西红柿皮肉软容易烂,一股脑放在里头没过几天不就发霉长斑了?
想着自己说出来岳富贵可能会说她多事,她便没有言语。
反倒是岳秀下了地窖从里头找到几个长满芽子的土豆,还跟赵氏说要将这几个土豆埋到地里看看能不能长出来好土豆。
那地窖里放的粮食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翻找出一些发芽长霉的菜,赵氏见岳秀手里拿的是去年的土豆,而且不宜再食用,便由了她去。
本来这也没什么的,谁知岳富贵由衷地夸赞了一句“还是岳秀会过日子”,这句话再次触怒了岳意浓。
果然大女儿才是他掌心里的宝,她只不过是丢在地上随意践踏的草。
没什么,反正他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只不过是因为占据了原主的身子叫他一声爹而已!
一天很快过去,全家人几乎都忙到很晚才睡下,尤其是岳秀,睡的比平日里的每一天都要晚。
古怪的是,第二天她比谁起的都要早。
事出反常必有妖,岳意浓正想好好盘查盘查,不料坏事就发生了:姜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