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啊,明天不是还要去私塾念书?”
见果真是傅亦城,岳意浓的一颗心不知该提着还是放着。
傅亦城展颜凑了上来,“启蒙班才要去念,我现在已是不用,若是有感兴趣的学目,才有可能过去看看,今日迎接学弟,不得已才去的。”
岳意浓哦了一声,又想着了解下子谦的情况便多嘴问了一句,“那启蒙要念几年啊?”
“启蒙念一到两年,不过认几个字罢了,之后习读四书五经,资质尚可的会单独提拔由名师带教,直到考中秀才即可。”
岳意浓不禁想起严锦之,顿时有些不解,“考中秀才就不用去念了吗?那严锦之为什么考中举人还要去私塾读书?”
说起严锦之,傅亦城暗自磨牙,“他已算是名师,在私塾有任教资格,留在私塾既做夫子又能继续研读八股,赋诗之类。”
岳意浓恍悟,原来严锦之那么厉害呢。
“那你呢,没有考中秀才,要继续读吗?严锦之是不是也给你授课?”
一提到这,傅亦城忍不住炸毛,“怎么可能?我虽文墨不通,可也有武秀才之名,只不过当今为国之道重文轻武,才无我用武之地,如今在私塾,我也是武教夫子,不会矮严锦之一头的!”
岳意浓有些奇怪,“私塾还教武功?”
“嗯!启蒙念完,会有不少科目挑选,骑射礼乐武棋画,全凭兴趣挑选。”
岳意浓点点头正赞叹这私塾还挺人事化的,忽然就听见大哥房门一动。
岳意浓生怕被发现自己大半夜与一个男人在一起,正准备跑路,却不料被傅亦城一把抓住随即纵身一跃跳到房梁之上。
头晕了几晕,紧紧扒住房梁上的瓦片,岳意浓才敢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傅亦城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笑意看着她,这让岳意浓倒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今日他腿的事,是你弄的?”她把头撇过去,重新开了个话题。
“嗯,他如此害你们,我买不来杜家那个姨娘,还不能给他个小小的教训?”
一句话让岳意浓很是讶异,“你去买去了?”
傅亦城挠挠头,“那杜家狮子大开口,我看他们无意想卖,便没再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岳意浓震惊傅亦城会为她做这么多,想起岳富贵的话,她又反问,“他出来那天,听什么算命先生说的话,那…”
“那不必当真,我让人胡说的,听到的人不多,改日想嫁,请一个真正的算命先生给你配算下八字就行!”
此话说完,傅亦城看向她的眼神都似带着火热。
岳意浓感觉气氛越来越诡异,顿时头皮发麻地摇头,“我无意那种事,若是你做的,我对你说句谢谢!”
“谢什么!朋友之间不必言谢…”
傅亦城话还没说完,岳意浓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粗粗的紫色蜡烛,外形透亮一眼便能看出蜡体中包含的紫色花瓣,闻着,竟有些馥郁迷人。
紧接着,岳意浓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暖黄色的火苗跳跃在紫色蜡体上似精灵在黑夜漫步。
越燃烧,空气中的香味就越发浓郁。
“这是什么香,迷情香吗?”
傅亦城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接过蜡烛仔细研究。
“咳咳…是我做的香薰蜡烛,用薰衣草花瓣,薰衣草精油加上大豆蜡制成的,你喜欢我送你两个!”
话说完,岳意浓又从袖子里掏出来两根。
今晚她出来本就是借着谢他送他这个的。
傅亦城受宠若惊,“当真送我?旁人都没有吗?”
岳意浓重重点头,“刚制出来,旁人都没有。”
傅亦城摸着这通体晶莹透亮且散发着味道迥然不同的蜡烛,忽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