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远触到他的目光,赶紧捂住钱袋子,“没多少银子!”
岳富贵见状,重重地,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对夫妻俩已经彻底被那对母女洗脑了,自己挣了多少银钱不跟他说也就罢了,还对他藏着掖着,生儿子有什么用?自己挣钱照顾不到他,都不知道给他买个能照顾他的丫头回来。
从他这副做派来看,恐怕自己日后也指望不上他!
岳富贵拄着拐棍慢悠悠地走出去。
岳意浓点完银子出来,正巧看到岳富贵孤寂萧条离去的背影。
姜氏刚点数完明日准备供给揽月客栈的腊肠,就看见岳意浓往院门口的方向看,不由得扯了扯她的衣袖,吃味道,“看什么呢?”
岳意浓事实求是道,“不知为何我看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带着点什么阴谋诡计。”
姜氏噗嗤一声笑了,“他现在每日就是到外头晒个把时辰的日头,还能做什么去?就算是去别的村,或是县城溜达,柳家的牛车也不拉他!”
岳意浓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岳富贵的名声也是烂的稀碎,虽然他总惦记着去县城看钱氏,想要找钱把钱氏买回来。
可村里的人几乎都不搭理他,他要去县城想要坐牛车,柳叔总是摆摆手拒绝,借银子就更不好使了,就算姜氏母女和大儿子能挣钱,可村里人都知道他和家里人的关系,谁会夹在这中间趟这浑水?
更何况当他们知道这岳富贵借银子是为了把当初红杏出墙的钱氏买回来,个个都在背后骂岳富贵的脑子被驴给踢了。
岳意浓听了姜氏的话,并没有再往岳富贵身上多心,只是内心不知怎么,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大家忙做腊肠的做腊肠,去严家贺喜的去贺喜,总之忙活了一后晌,岳意浓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有人闯进来说了一句,
“岳富贵把钱氏买回来了!”
岳意浓和姜氏齐齐震惊,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岳富贵从早儿个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这段时间他有可能真的是去了县城,可不对,村里没人带他,他是如何去的?
是了,村里没人带他,不保证别的村来严家贺喜的人不会发善心带他去县城。
可是,即便他去了县城,谁又肯借给他一千两银子把钱氏给买下来呢?
岳意浓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直到钱氏搀扶着岳富贵稳稳地从外头进来,她才回神。
“呦!都在呢,啧啧,瞧这院子里乱的,你们还不快把院子里投收拾收拾,一股子不知什么腥臭野味!”
钱氏很是得瑟,一进来就摆开女主人的架势对她们指手画脚起来。
姜氏气的发抖,指着她让她滚出去,这里是她家!
“你凭什么好意思说这是你家,这当家做主的人是岳富贵,你算个什么东西,识相的,就带着你那两个小野种滚出去,瞧好了,这是休书!”
钱氏底气十足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扔在地上。
那飘飘扬扬落下来的纸张上确实写着休书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