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说着话被听不下去的钱氏一把接过,“老不死的,你说谁是破鞋,我告诉你,现在我是岳富贵的妻子,我二哥可是五品大官,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些!”
这话让围观的众人生疑,“你哪里有二哥,别一天到晚谎话连篇了。”
“哼!岳富贵的二哥我不也得叫二哥吗?娘她们前阵子就来了信,说二哥一家会带着娘回来,我告诉你们,趁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我们家闹事,不然等我二哥回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里正和周大庄相视一眼,不由得有些怀疑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然而周边的人听到钱氏的话,不由得讥讽,“啧啧啧,还没来都开始仗着二哥耀武扬威了,那要是来了还不翻天了?”
“就是,也不知道人家二哥肯不肯认你这个破鞋当弟妹呢!”
“不止是个破鞋,还是个奴才!二哥知道有这么丢脸的一大家子,还不得气的掉转头就走?”
这话让岳富贵气的直咬牙,“你们都给我闭嘴,这是我的家事,我二哥管不到我头上,他多年在外,未能在家尽孝,定会容忍我做的事。
如今别说娶钱氏了,就是休了姜氏,他也会罩着我!”
“岳富贵,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吧?一朝富贵,就抛妻弃子,你还有人性,有良知吗?你二哥即便是做了大官,你此举也是给他抹黑,此事若是被人宣扬出去,他非但保不了你,还有可能被你拖累丢了官职!”
周大庄的话让岳富贵感到害怕慌张,他尽可能地请平稳音调,
“不…不可能的,我二哥是五品,还在京中上任,绝对不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我拖累下来…”
“你不信,你就看着,这个钱氏绝对是个祸害,这个休书,是不是她的意思?受苦的时候不在一起过,享福的时候巴巴地跑过来当你媳妇了,这样的人你哪只眼看出她是能靠得住的!”
周大庄气的想要把岳富贵骂醒,可岳富贵据理力争,“可姜氏不也一样,她挣了钱,从来没有管过我!”
周大庄气笑了,“说人家不管你,也得看看你做了什么事吧?之前你是怎么对待她们娘俩的,设计陷害,一个外人都比你有良知,你却被告到公堂还打死不认,执意败坏女儿的名声,你配让她们管你吗?”
岳意浓听着外头周大庄维护她的话,很是感触,她打开门,“周叔,你别跟他说了,我们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愿意要谁就要谁,我们也不管了,我只想让你帮我问问他,赎钱氏的一千两是怎么来的?”
周大庄恍悟过来,立马问岳富贵。
岳富贵支支吾吾不肯说,还是在里正威逼之下,他才说了一句,
“我听了钱氏的话贷了印子钱,把意丫头和家里的房子都抵了出去,他们明日就会来家里把意丫头带走!”
围观的人一听直骂岳富贵丧良心,为了一个破鞋居然把亲女儿给卖了,他这是多不待见姜氏生的女儿?
岳富贵还大言不惭地道,“那丫头八字命硬,与我相克,我卖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周大庄直接呸了一声,“克你?养了十四年,你咋还活的好好的,克到你什么了?克你还能让家里挣银子?克你咋还让你腿好起来,没让你死掉啊?
你二哥若是五品大官,听你为了捞破鞋休妻卖女儿,不说还认你这个弟弟,十之八九都要先杀你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