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妃,在王府里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这样要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之久,她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岳意浓看着照月把药膏涂抹在张薇仪的伤口上,即便动作太轻柔,都让张薇仪痛的直抽气,惊呼出颤音。
这一幕看着让岳意浓直呼不忍,转身直接又给她准备了些灵泉水。
这灵泉水于别人,就算再虚弱病重的身子也算是一杯见效,二杯神奇,可于她这个大姐姐,灵泉水的效果仿佛收效甚微,可见她内里不知亏空多少。
看着张薇仪的额头冒出细汗,岳意浓把灵泉水端过去让她喝了。
张薇仪忍着痛和泪端过来一饮而尽,仿佛像为自己的委屈悲愤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岳意浓心生不忍,“大姐姐,你在王府是怎么过的?王爷他对你当真就没有半点情谊吗?这伤是他的意思,还是他那位王贵妾的意思,你们的婚事又是怎么促成的?他是不是要你给他宠爱的那位王贵妾腾王妃的位置啊!”
曾经在电视和小说里看到的东西真实地发生在眼前,让岳意浓本能地生出一股身为女性无法抗拒命运的悲哀。
张薇仪苍凉一笑,“我何德何能,能让王爷为我怜惜半分,他与那位王贵妾相识的日子比我还久,我是皇上指婚给他的,他恼恨我夺了他心肝的王妃之位,在王府经常冷落我,变着法的折磨我不说,还纵容王贵妾对我以下犯上,我在王府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的…”
说着说着,张薇仪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崩溃到不可自拔,就连岳意浓和丫头轮番安慰也无济于事。
反倒是丫头照月听着自家主子的苦楚后,也心有不甘地道,
“那王贵妾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在我们面前并无半分娇弱,王爷一来她就装病晕倒,还她身边的丫头更是会说我们王妃苛待她们家主子,对她们主子无礼,王爷总是不听我们王妃的解释,还让王妃取血给那王贵妾服用,稍表现出一点不愿,便会遭来一顿毒打!”
岳意浓听着这话,当真忍不住叱骂那王爷当真是个人渣。
“大姐姐,你与这种人在一起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苦等着你,你就没有想过离开王府,离开他吗?”
岳意浓是真心提议她能离开王府那座牢笼,毕竟这样听起来王府与她没有半分益处,而一个人过着暗无天日,不人不鬼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张薇仪真的是被岳意浓的话给惊到了,她自小所接触的女德女经都在告诫她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从未听过有如此离经叛道的出路。
在京城,即便被休都是让女人蒙羞的大事,她若不想在王府过下去,唯一的办法便是和离,可她和王爷的婚事是皇上下的旨意,与王爷和离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面?
况且,十三王爷绝对不会与她和离,因为他是听信了王贵妾的话,认定自己的心头血有强身补气之效,更是想要把她压榨干净好给他的心头好一个康健的身子。
张薇仪想了许久,终是摇摇头,“我是没办法了,得不到夫君的宠爱,这辈子就只能接受这种命运了。
二妹妹,我看皇上钦定的状元喜欢你,虽说皇上把他招为驸马,可只要我和你二伯父去跟皇上说说,让你做他的平妻,那也是可以的,他看你的眼里有光,就如同王爷看待王贵妾的眼是一样的,你进了他的宅院,肯定会很得宠的。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男人的宠爱,有了这个,后半生的幸福准是没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