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爷离开,王贵妾才有所回神,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伪装了一年多竟然轻易地就被一个小丫头拆穿。
不…不行,一定不能承认自己是装的,若是承认了,王爷以后定会与自己生隙!
想了想,她赶紧换了身衣服追上去。
十三王爷找了个房间将自己收拾一通,犹豫着该不该去找张薇仪。
嫁进王府一年多,确实让她受了不少苦痛折磨,其实若是菲儿真的要血,他此时倒并没有那么多愧疚,可偏偏她玩了把戏,他才惊觉自己对张薇仪亏欠了许多。
如今张大人的意思是想让皇上赐和离,自己是放手成全她还是留她在府中恢复她手中王妃的职权补偿她?
可若是留她在王府,自己的心的确不在她那,菲儿也定会吃醋。
可若是放了她,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想着想着,他脑海里忽地浮出张薇仪胸口的点点梅花胎记,若是她心口没有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可能会更像他记忆中的胎记!
不过话说回来,那究竟是胎记还是纹上去的?天底下应该没有如此相似的胎记吧?有的女儿家会为了美在自己的身上纹梅花吧?
越想越有些烦躁,直到王语菲进来他才收回思绪。
“王爷,你生气了?对不起,是妾身不好,妾身不应该以身子稍微有点不适就去找王妃要心头血,可…”
王贵妾哭哭啼啼地想要解释,凌颜却有些烦躁地摆摆手,
“你在我面前怎么胡闹都没关系,可你怎么能去害旁人?她嫁进王府一年多,我每次都担心你旧疾复发狠着心逼她取心头血,如今这于你是玩笑,于她可是伤痛,届时张大人回京,将这事捅了出去,你该如何自处?”
王语菲一听趴在王爷怀里呜呜地哭着,委屈着道,
“王爷怎么能说我一直以来是装的?自进王府时我就说过与我同日在京城出生的女人的心头血才能缓解我的旧疾,王爷也是知道我爹娘是苗疆的巫蛊师,他们也说过这话王爷忘了吗?
自小那场祸事就让我身子受了损伤,若非我爹娘一直用他们的心头血喂我,我也活不到今日,如今我只不过是被王爷养的娇气了些,时时想喝些心头血罢了,王爷竟然说我是装的!”
这么一说,凌颜确实想起来了,当初皇上还未与他和张薇仪赐婚,他与王语菲两人又在因缘巧合下认识,她的确跟他说过这话,可见她并不是故意一直针对张薇仪的。
瞧着委屈的爱妾,凌颜顿时爱怜地摸摸她的头,温声道,
“你身子既已大好,那便不许再装了,本王爱你都爱不过来,你如此做惹得本王疼惜了她冷落了你可该如何是好?”
“王爷是想冷落我吗?当年我真是白为王爷受了那苦痛,就该眼睁睁地看着王爷被歹人带走!”
王贵妾适时地撅着小嘴,凌颜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捏着她的小脸,
“胆子越发大了,居然连本王也敢调侃。本王怎么会舍得冷落你,只是觉得此事捅出去终究对你不好罢了!”
凌颜说着,思绪不由得飘飞,似乎是在思索如何跟张大人说让张薇仪继续留在王府。
王语菲见他走了神,有些赌气地背过身子,“什么不好,我看王爷分明是对她动了心,不想要菲儿了!”
“哪里!倘若让皇上知道本王宠妾灭妻,那你还有活路吗?本王一番好心,你竟如此糟蹋,你等着本王解决了王妃的事,看本王如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