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苏叶眯起眼睛,“平时可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你不是对别人的事都不感兴趣的?”
“是刘嫂说他很俊,我只是好奇。”郑凌不动声色。
“俊有什么,俊的人你也不是没见过。”苏叶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顾大少多俊啊,那双桃花眼,要是在现代选个男团出道什么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要是去演电视剧,妥妥的风流渣男,多渣都有一帮女的哭着喊着求被骗,颜控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郑凌皱眉,“你也一样吗?”
“我什么?”
“你也一样……”郑凌顿了顿,“想被他骗吗?”
“我有病么我!”苏叶瞪大眼睛,“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要把渣男找?我疯了我想被骗。”
郑凌面色缓和了些,“你不是说,颜控不讲道理。”
无论什么话,经他冷冰冰的语气学起来,都有种一本正经的严肃感。
苏叶失笑,拉过郑凌正在研墨的那只手,从桌上拿起布巾帮他擦拭指尖沾染的墨滴,“不讲道理也得讲原则啊,我最讨厌花心的人了,再说我是究极颜控,除了长的好看还得有气质,光长的花哨太俗。”
郑凌露出一点笑意,“谁有气质?”
“我们阿凌啊。”苏叶不加思索道,“英俊又贵气,就像那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寻常人不能亵渎,岂是一般人能沾染的?这才叫特别!才叫独一无二!”
郑凌忍不住勾起唇角,明知她是随口乱说,心里不知怎么的却也高兴。
他缓缓将手从苏叶手中抽回,“这是你说的,寻常人不能入眼,既然如此,就告诉娘帮你回绝掉媒人,免得招惹麻烦。”
“这是当然啊,我本来也打算告诉郑娘。”苏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以后生意越做越大,觊觎我财产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不告诉好郑娘我都怕她哪天答应了媒婆,到时候我还得去退婚,麻烦死了。”
说着,苏叶想想那画面,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衣服站起来,“我现在就去说吧,免得一会儿忘了。”
郑凌垂眸掩去眼底笑意,应了声,“恩。”
……
再说这王媒婆,回村之后,家都没回,先到刘家把郑氏的答复告知了刘大宝。
刘大宝听闻后别提多郁闷,晚上吃饭便和父母就此事商量起来。
“那苏小叶从前粘大宝粘的厉害,天不亮就来村子里找大宝,现在不过是做生意赚了点钱,竟然还牛上了,考虑?她有考虑的份儿吗?殊不知大宝能看上她,就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刘母对苏小叶十分看不上,言语间十分不屑。
刘父倒不计较这些,比起面子他更看重银子,“管她摆不摆架子,银子到手才是正经,这些小事计较什么。”
“就是。”刘大宝一只手臂架在桌子上,“我也不是看上她,我是看上她的银子!我有个朋友就在他们村子里,鲁池你们知道吧?他现在在小叶手下做事,出去进一趟货小叶就给他和他爹三两银子,还不算月钱,这得多大方!”
刘父常年在外给人打短工,最知道外头用工的行情,道,“这是不少了,我们码头计数的帐房先生,一个月也才二两银子,那可是又识字又会算数的。”
“不光这些,苏小叶还开了酒楼,卖那个很好吃的享福饼,还做了赌坊的管事,听说每年年底都有分红,几千几万两银子!”刘大宝语气夸张道。
他们这些乡下人没见过大钱,也想象不到有钱人可以多有钱,分红之说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就是刘大宝口中几千几万两银子,他也想象不来究竟是多少,只知道是很多很多罢了。
“我们大宝要是娶了她,享福饼我岂不是可以吃个够了?”刘母提到享福饼便有些流口水。
做为县城最近流行的小吃,她也曾买过尝鲜,味道确实极好,只是太贵了,舍不得花很多钱去买。
“娘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要是娶了苏小叶,有那么多银子了,享福饼算什么?”刘大宝道,“到时候你喜欢吃什么,我专门找厨子做给你吃,再娶上几房美妾,雇上一些下人,多给你生几个胖孙子。”
“到时我也不用出去给人打短工了,做些绸缎衣服穿着,在家里做大老爷。”刘父忍不住畅想起日后的美好生活。
几人越说越上头,好像好日子近在眼前了。
刘父双眼放光,“小叶想要面子我们不妨就给她面子,明早大宝带点东西,亲自上门提亲,把话说的好听一点,哄住了她,只要成了亲,往后便是我们家说了算了。”
刘大宝摇摇手指,“那也不成,太给她脸了,她当我们巴结着她,以后就不好管了。成了亲我是要很快纳妾的,得让她服服贴贴才行。”
“那你想怎么办?”刘父有些担心到嘴的鸭子飞了。
刘大宝胸有成竹,“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
很快来到第二天。
酒楼开业,苏叶和全家人都起了个大早,郑氏更是破天荒的换上了那件苏叶买给她的缎面衣裳。
因为这件衣裳很贵,从买回来郑氏就没穿过,一直供在箱子里头,今日也算是大手笔了。
到了县城,郑氏老远便听到舞龙舞狮的鼓乐声,待走近一些,便看到酒楼大门前两条喜庆的红狮子上下翻腾——苏叶请来的舞狮队已经舞上了。
道路两边不少看热闹的行人,将酒楼门前几乎都包围住了,郑氏被苏叶拉着挤了半天才挤进去。
虽然是早集,也有好几位来尝鲜的客人,已经占了几桌。
后面厨房鲁中荣父子正在忙着送茶水和饮料,刘生夫妇见此情况,顾不得歇脚,换了衣服便去后厨开始做菜。
凌绝楼的招牌除了享福饼和辣花蛤,苏叶又添了一道烤鸭一道卤鸡,这些都是不限量供应的招牌,好学也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