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好事!”,太子紧挨着窦明远站着,低低说着。
“还请太子殿下明示!”,窦明远面无表情。
太子气的几乎要吐血。
他笼络群臣,培养亲信处处都要钱,太子的那点俸禄还不够塞牙缝,暴利的私盐和武器走私就成了太子的产业。
朝廷上下除了窦锋锐,大部分朝臣都知道。
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下都是太子的,现在太子这个行为叫走私,等太子登了基,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官办生意了。
儿子从老子的碗里偷肉吃,我们这些个外人干嘛多管这闲事呢。
可是昨夜一夜之间,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装偷袭了太子在京郊的总仓,杀光了守卫,将里面的东西搬了个精光。
这手腕、这作风像极了阴险歹毒的老三,再说昨天母后又罚了叶听南跪门槛。
这很难不让太子怀疑老三。
兄弟三人一向太子点火老二赵王扇风,此刻也不例外,这边兄弟唇枪舌剑,那边祭堂已经乱成了一团。
太后赵香梅依然紧紧跟在国师身后,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提的瓷罐。
大内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人敢上前拦阻太后。
窦锋锐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太后死死搂在怀里,太后不能再动分毫,却依然拼命向前挣扎着。
窦锋锐让陈德取来一件披风,将太后紧紧缠裹住,赵香梅顿时动弹不得。
陈德带着几个宫女簇拥着,将太后半推半拉地送回了寝室。
祭堂里的众人离老远还能听到太后嘶哑的吼声。
“太后怎么了?”,窦锋锐厉声喝问道。
国师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手中的瓷罐还是没有递给皇帝。
窦锋锐见母后疯一样追逐着这个瓷罐,心里早就疑心顿起。
他走上前,一把夺过了瓷罐,举起来细细看去。
那青花瓷罐烧制得极好,一看就是宫廷御用,瓷罐上面贴着一张纸条,用娟秀的小楷写了一行字,“先夫余乾骸骨罐。”。
毫无防备的窦锋锐,兜头响起了一声惊雷,他被震得目瞪口呆,面色如土。
祭堂里众人吓得黑压压跪了一地。
先夫?先夫余乾!这是将朕的父皇,将朕置于何地!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窦锋锐勃然大怒,两眼精光暴起,双掌猛地互相一击,将整个骸骨罐震成了粉末。
叶听南看见半空中一个男人魂灵,惨嚎了一声化成了一阵青烟,灰飞烟灭了。
寝室里的太后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哭叫。
葫芦中的魂灵薛灵云偷偷探出头,恰好看到这一幕,叶听南猛地又把她塞了回去。
皇帝在这里,魑魅魍魉应该就在附近,这魂灵若是被四小鬼看见了,有死无生。
薛灵云在葫芦里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真正好精彩!这就是皇家啊!不要脸的皇家啊!这小贱人天天和她的鬼夫睡在一起,当然会拉稀拉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