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猫儿,被欺负的泪流满面,这种画面不用肖想,宿祈安都觉得血脉偾张。
他自上欣赏着她的脆弱,声音如同鬼魅:“你怕我,有多怕?”说完就用力圈紧横在她腰间的胳膊,逼她无限靠近自己。
姜幼枝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突然扬手,朝宿祈安的脸上用力划过,下一秒,空气凝结——
宿祈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眼睛旁的三道血痕异常明显,在他凶恶的表情下,显的愈发狰狞。
刚刚若不是自己躲避及时,恐怕眼珠子都能被她抠下。
随即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抓着她的头发,用力朝地上摔去,姜幼枝被巨大的力道弄的头晕眼花。
只听头顶传来一句:“真不是个乖宠物。”
还没来得及动弹,她便被男人大力拖拽前进,路面崎岖,地上满是陡坡和石子,姜幼枝另一只挣扎拍打的手显得无比孤注一掷。
他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她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被一路拖拽至小路上,姜幼枝不断挣扎,也没能逃脱宿祈安的控制,突然,一根长箭准确无误的插入拉着她胳膊的手臂上。
宿祈安倏然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姜幼枝抬眼,终于看清了来人,他来了。
纤尘不染的雪白衣袍,五官俊美,带着丝丝入扣的佛性,矜贵意如玉阶前孤自生长的芝兰玉树,朦胧间,让人以为是白云峰的山神。
他骑着马奔驰而来,声音沉稳:“伸手。”
姜幼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至嘴角,在她伸手的一瞬间,已经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捞入怀中,稳稳的落于马上。
在他怀里,也终于爆发出了一阵委屈的啜泣。
宿祈安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面部狰狞的有些可怖,咬牙切齿道:“都给我追!”
说完,他身后的侍卫便齐齐朝前而去,
裴恂费了些时间,才甩开后面的追兵,两人刚下了马,他便道:“四周侍卫太多了,想要出去,我们只能从林子里走。”
姜幼枝点了点头,便跟着裴恂进了林子。
夜晚霜寒露重,加上路又难走,姜幼枝只能笑着跟上裴恂,可小腿缠着潮湿的裤脚,伤口疼的厉害,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手撑着树,低着头,呼吸紊乱,身子发软却又不敢明说。
裴恂转身,看到身后的人迟迟没有跟上,便回过身来,见她小腿的血迹已经打湿了一半的衣裙,便道:“你受伤了?”
姜幼枝苍白的笑笑:“我不小心从坡上滚了下来,可能扎到石头了。”顿了顿:“我可以走的。”
裴恂点了点头:“很快了,这里离驿站已经很近了。”
两人整顿了一会,继续向前走,姜幼枝全身虚软,只能自裴恂身后拽着他的衣袖,以跟紧他。
突然,耳畔传来一阵侍卫搜寻的声响,而且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