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昨天夜里,送信之人越过击杀,朝着小路,急赶送信。
但裴恂早已在小路两边设下埋伏,成功截下这封,六殿下亲自书写,八百里加急送往覃阳的回信。
孟昭业颤抖着手,可手里的信却被景桓尧一把拿回来:“孟大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了吧?”
这话里的威胁,昭然若揭,此信若是落到皇上手里,那可就糟了大殃了,到时候六殿下和宿大人,一定会将此罪算在自己头上,那他会比任何人都死的惨。
一番权衡利弊下,孟昭业终于整个人瘫软下来,声音无力的颤抖着:“我捐,我全捐!钦差大人要下官捐多少,下官就捐多少……”
这样,众人一看这局面,也都不再负隅顽抗,纷纷捐款,不到半日,这赈灾的款,便集够了。
当晚,众人高兴,便准备了些粗茶淡饭和酒水。
一顿饭吃的尽兴,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的,就连姜幼枝也喝得醉醉的。
她捧着一壶酒,赶走坐在裴恂身边的景桓尧,顾自将酒递到他嘴边。
今日她穿了一身鹅黄的衣裙,肌若凝脂,因为喝了酒,脸颊上有两道嫣红,粉妆玉琢,桃羞李让。
微微靠近他,玉体香肌,惹得裴恂眸色稍暗。
姜幼枝见他不喝,便将酒壶凑近自己,贪婪的闻了闻,可刚要喝,手里一空,酒壶就已经被裴恂拿去了。
姜幼枝倾身,伸手要去够,却被裴恂将酒壶推的更远:“不许喝了。”
姜幼枝有些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还要闹着去拿,嘴里的嘟囔声嗡嗡软软:“那是我的酒……”
可却一个闪身差点儿磕在桌上,裴恂适时扶住她,柔软的纱料划过他的掌心,纤细的手腕被人握住。
姜幼枝抬眼,徒然撞进了裴恂的眸子里,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可以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景桓尧早就领着其他人摇摇晃晃的走了,整个厅堂,只余他们二人。
裴恂瞧着她殷红的唇瓣,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酒珠子,看起来无比香醇诱人。
他指腹缓缓落在她面上,小心翼翼的感触,不由自主游移至那唇上,细细的摩挲着。
姜幼枝眼里染上了些朦胧,抚摸自己唇角的力道很轻,却让她身子有些发软。
脸颊的嫣红逐渐加深,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子,心条如雷,呼吸有些紊乱。
她大着胆子,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手指轻巧的在他后脖颈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阵阵痒意泛起,引诱着人的冲动。
她红唇轻启,声音娇娇软软:“大人,你不喝酒吗?”
裴恂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婀娜,眼底发暗,没有推开她,未喝酒,却也醉了似的。
姜幼枝轻颤的睫毛,以及有些颤抖的指节,都在尽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与不安。
她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便不断捏紧指节,轻轻靠近面前男人的薄唇。
裴恂手抚在她的发间,指腹忍不住轻蹭,正要用力按向自己时,只见面前的人儿,突然倒向自己怀里。
他一着急,便双手接住她的脸颊,看着她已经醉晕过去的娇颜,裴恂无奈呼出一口气,接着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