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九皇子便将兵部所有事务交与六皇子,期间还向皇上递折子,推举宋友逹担任殿前都指挥使,得到了皇上的俯允。
待宋友逹接到晋升令时,他心里对九皇子是充满感激的,宿祈安善妒,是绝不会给他这等好机会的。
上任后,他没有急着去六皇子府,而是决定先去九皇子府谢恩。
黄昏时刻,宋友逹正骑马于去谢恩的半道上,突然无数支弓箭齐发,他身后的大批侍卫应声落马。
十几个黑衣人自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宋友逹即刻拔剑与他们厮杀,可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他今日本就只带了几个随从,一时间有些寡不敌众。
前方一人利剑直指而来,他扬手错位袭去,却无暇顾及后方来人,脊背即刻被划出一道血口子。
有人见机要直刺他胸口时,来人一剑挡住,将黑衣人逼退,一时间,大批侍卫出现,不肖几刻钟,黑衣人便被全数击杀。
当宋友逹被带进九皇子府邸时,他跪在地上谢恩:“谢殿下搭救。”
褚玳笑得一脸温润:“宋管军不必言谢,本王已为你请了郎中。”
宋友逹看着面前的褚玳和裴恂,即刻磕了个头:“谢殿下与裴大人的提拔之恩。”
裴恂淡然道:“整个三衙,能担任殿前都指挥使的,也就只有你宋友逹一人,我与殿下不过为皇上分忧,举荐贤能。”
此话一出,宋友逹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今日他们营救的过于及时,让他心里不免有些怀疑。
裴恂自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便问道:“你可知,今日是谁要将你赶尽杀绝?”
宋友逹思索片刻:“这……还请大人明示。”
裴恂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他:“昨晚截获的密信,看看吧。”
宋友逹打开后,发现是宿祈安的笔迹,读了内容后,心中难免悲愤:“我宋友逹跟着他这么些年,就换来如此的结果!我要去找传信之人!”
裴恂却及时拦住他:“宋管军,你难道真要和六殿下、宿大人作对?”
宋友逹顿住了脚步,这信里,说的是宿祈安怀疑他早已倒戈九殿下,便派人装扮成九殿下的人刺杀他,待得手后再嫁祸给九殿下,便可一举两得。
如若他公然去找传信的人,那么无异于和宿祈安直接撕破脸皮,这对他没有好处。
便有些不知所措道:“依您之鉴,卑职该如何是好?”
裴恂这才道:“今日回去,你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上你的任,不过我们这次能救你,也是恰巧,下次是否能护你周全……”
宋友逹此刻已经对信件没有了任何怀疑,因为信中的笔迹,千真万确是宿祈安的,他的残暴,宋友逹最是了解。
听了裴恂这话,他便即刻跪下,恭敬道:“卑职愿为九殿下与裴大人效劳!”
待宋友逹走后,一直和裴恂下棋的褚玳才道:“袭击宋友逹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裴恂嘴角噙笑:“殿下放心。”
这些时日,宿祈安的人马在京都大肆搜查,但姜幼枝待的私邸还算安全,三日之内未有人打扰。
今日,她正在房里研究花草,就见觅儿跑过来道:“姑娘,公子来了!”
姜幼枝急于了解外面的情况,想也没想便扭头往外跑,到了书房处,跑的着急,差点撞裴恂身上。
裴恂即刻握住她两个手腕,帮她站稳,瞧着她气息不稳的模样,便道:“何事如此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