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火势已经上来了,他也只得任由家仆将他带走。
姜幼枝这边,有个家仆瞧着四周没有人注意自己,便跑进了房里。
姜幼枝已经等候多时了,只见那家仆有些着急道:“道长,那边已经妥了。”
姜幼枝点点头,与裴恂即刻便出发了,两人顺利潜进了书房。
里面的陈设不算华贵,却十分整洁,查看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姜幼枝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那日被骂的家仆,家仆当时的原话是——
“我原先是敲了门的,可是却无人答应,我便自己进去了,可刚放下茶水,就见老爷从软榻的帏帐里出来,接着他就狠狠骂了我一顿。”
裴恂仔细回想着,软榻?帏帐?
此刻她正摸着这张软榻,却并未发现问题,因为房间太黑,她又有些焦急,便一不小心踢了上去。
可这清脆的声音,却让她突然灵机一动,她蹲下身子,用指头关节瞧着底下的木板,意识到,里面是空的!
裴恂也听到了这响动,拿着蜡烛靠近:“是空的。”
姜幼枝点点头,但摸索了半天,并未找到打开的机关,她绕到另一边,有蜡烛仔细查看,竟在靠近软垫处看到了几个细微的指痕。
她面上露出笑意,手指轻轻靠近,试着推了推,并无反应,又朝外扣了扣。
只听“吱呀”一声,软榻上方的木板突然掉落,里面赫然出现一排楼梯,这俨然是间密室!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手持蜡烛走了下去,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油印的磨子,以及成堆还未运出的假银票。
姜幼枝拿起一张,靠近蜡烛:“和银库里的一样。”
裴恂点了点头:“他们先是向商户借钱,用作清点时顺利入库,再以低价买入这些假银票,勾结沈朝荣把真的替换出来,还给商户。”
两人又在石桌上发现了,出货名单和买卖单据,裴恂将证据都装好,便道:“咱们得赶紧出去,赶在谭铸贤发现前,查抄这里。”
姜幼枝点了点头:“他们通过密道运送,这里一定有别的出口。”
果然,在里间发现了出口,这密室连接的是聚合钱庄的后门,两人便顺利出了密室。
等大火被灭了,已经四更天了,谭铸贤这才回了书房,看到大火没有波及书房,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正当他要坐在软榻上歇息会时,却清晰的感觉到,软榻上的木板有松动,他骤然起身,这才想起,自大火开始,他便再也没见过那位道长。
他即刻开门,喊来家仆:“去看看,道长还在房里吗?”
不一会,家仆便跑着赶回来:“老爷,不好了,道长不见了!”
谭铸贤眼神骤然一紧:“快,把……”
可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大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有官兵直接冲了过来,将他控制住。
他不住的大喊:“你们干什么!”
官兵便厉声道:“谭铸贤,你涉嫌私印银票,我等奉旨前来捉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