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径定府上,他正心神不宁的到处踱步,裴恂的话一直回响在他耳边,叫他怎样都无法安然入睡。
突然,一阵风将窗户刮开,李径定缓步上前查看,发现外面并无可疑人影,便松下一口气,关上了窗户。
可刚转过身,一剑便直直朝他刺来,他来不及躲闪,本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
突然一把短剑从天而降,直直插入那人的头上,只见他瞪着一双眼,僵硬的倒了下去。
李径定抬头,只见一人飞身而下,他有些吃惊道:“常侍卫?”
等李径定再次被带到裴恂处,他感激涕零的对着裴恂磕头:“感谢裴大人救命之恩!从此以后,下官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裴恂笑的一脸温润,将他扶了起来:“李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本官自知李大人为人清廉,自然不会相信你会贪污战款,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李径定一听这话,更是打心底里感激裴恂。
裴恂便继续道:“今日本官不会逼你,你走吧。”
李径定眼底有些湿润:“谢大人!”
等李径定走了,阿常有些不解的问道:“公子,都到了这一步了,您为何又不让李径定招供了呢?”
裴恂却只是笑而不语,李径定只是个小小的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若只是叫他招供,那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让宿祈安大伤元气,彻底击溃是决计不可能的。
留着他,还有更大的用处,况且经此一事,李径定已经是他的人了。
姜幼枝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的,为太后绣祎衣,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你绣的倒是认真。”
姜幼枝起身笑的落落大方,对着梁怡霏道:“多谢梁小姐夸奖。”
梁怡霏不觉得她能忍多久,便轻蔑的看了一眼姜幼枝的绣品:“这等小门小户出来的绣工,也妄想太后能瞧得上眼,你不想想,太后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又是何等身份。”
出乎她的意料,姜幼枝并未生气,平静道:“谢梁小姐提醒,这等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梁怡霏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便气愤的离开了。
姜幼枝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如今可没时间和她去逞一时的口舌之劳,把祎衣绣好,才是重中之重。
可离开的梁怡霏却越想越坐立难安,她刚刚看过了姜幼枝的绣品,虽是半成品,可绝对是极上乘的手艺。
再看看她自己的,简直乱七八糟,和她的一对比,更是天差地别。
她眸中闪过一丝狠毒,便对着身边的丫鬟耳语了几句,等丫鬟会意的离开,她嘴角才露出得意的笑。
姜幼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去用了午膳,但很快便回来了。
不一会,她便发现自己用来绣祎衣的金线竟然不见了,她有些慌张的翻找着,并对自己隔壁的绣娘道:“你有没有见这里的金线?”
绣娘摇了摇头:“没有。”
联想到刚刚梁怡霏来过了,她这才意识到,恐怕这次丢了金线,极有可能是她刻意而为之。
她只能先沉下心思,绣其它部分,可下午,管事嬷嬷便将所有人集合起来,厉声道:“尚衣监发生了极其恶劣的偷盗事件!所有的金线皆被盗,上面已经下旨,必须彻查,揪出那个可恶的盗贼!”
有侍卫过来,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扬言要搜查整个尚衣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