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枝的眼神愈发冷,猛的挣脱开那些宫女,发了狠似的一把拽住李阿兰的头发,因为始料不及,李阿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可姜幼枝却不给她机会,自后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拖拽到门外。
看到外面装水的大缸,姜幼枝毫不迟疑,将李阿兰的头压到水里,抓着她头发的手,用力提拉几下,李阿兰便难受的开始呛水。
之后,更是重重把她的脸浸在水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李阿兰刚开始还在挣扎,这会儿和没气了一样。
围观的宫女都吓坏了,没有人敢上前,更不要说去阻拦了。
见李阿兰奄奄一息了,姜幼枝才用力抬起她的头,狠戾的对着她道:“往后别再惹我,不然我有一百种死法候着你!”
李阿兰脸色苍白,嘴唇发着抖,艰难的点了点头,姜幼枝这才将她扔到地上。
接着转身扫了一眼围观的宫女们:“还有谁想试试?”那些宫女听闻,皆后退几步,连话都不敢说。
等姜幼枝走了,刘茹又复而追上她,有些可怜兮兮道:“幼枝,对不起!刚刚……我也是不得已……”
姜幼枝嘲讽一笑,并不想理会这等虚假之人,便转身要走,可却被刘茹拉住了胳膊。
只见刘茹眼角含泪,小心翼翼道:“幼枝,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姜幼枝眼神冰凉,反问道:“你说呢?”之会用力甩开刘茹的手,刘茹虽一个踉跄,可还是不愿放弃,又要跟上来。
姜幼枝便侧身凌厉的看了她一眼:“滚。”
刘茹这才害怕的松了手,眼泪从她眼里不断流出,她真的再也不想回到从前,被日日欺负的日子了。
当晚,侍卫赵六和宫女刘茹私通,被内务府总管曹信当场逮到,而且证据确凿,两人都被处以极刑。
这日,因为胡伶母亲重病,她告了三日的假,便托姜幼枝帮她去给太子送锦靴。
手捧着锦靴,她被一宫女引着进了东宫,穿过回廊,进了寝殿,只见床榻旁坐着一男子,他正低头揉着眉心。
宫女恭敬道:“殿下,尚衣监送来了新的锦靴。”说完她便退下了。
褚瓒以为今日还是胡伶来送,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朝着前方招了招手。
姜幼枝自然明白,这是要自己伺候他穿鞋,虽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但如今这情景,是避无可避了,便低着头,轻手轻脚的上前,跪在榻下伺候。
褚瓒今日在朝堂上被皇上批评了一番,回到东宫又遇到方敏仪耍小性子,此刻颇为不悦。
脚踝处忽然搭上一只手,轻轻慢慢,小心翼翼中透着些笨拙,褚瓒下意识看去,只见那双手,莹白如美玉,娇软如柔荑,拂过他的力道,叫人不禁心里发痒。
他视线上移,落在女子纤细妖娆的腰身上,再游离到她乌黑的长发上,忍不住微眯眼,被弄的起了一丝兴致。
毫无征兆,他伸手勾起那女子的下颚,娇艳呈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微微一怔:“是你?”
虽说见过数面,但褚瓒仍被惊艳到了,灯光下,美人娇似芙蓉,芳菲妩媚,饶是简单的宫装,也难掩艳色。
直到姜幼枝微微撇开脸,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吓到她了,正想开口,却察觉到了什么。
回头看去,就见方敏仪正目光狠戾的盯着地上的女子,他似有些不悦,这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