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教坊司花魁的初夜,都是要经过竞拍的,有些出了名的头牌,甚至能卖出万两的好价。
宋武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当然能听明白妈妈的话外之音,他了然的笑了笑:“妈妈,放心,银子方面,我不会少的。”
妈妈这才点了点头,一边甩着手帕,一边道:“就知道宋公子您大方,放心吧,我这就去拾掇拾掇,一会带您去青儿房里。”
等妈妈出了房间,她心里不可惜是假的,姜幼枝这等的品相,加上她的包装能力,竞拍个万把两,不是什么问题。
可教坊司是个什么地方,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才貌双全的美女子,她可不能砸在姜幼枝手里,这丫头平日里对自己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如今看来,都是装的!
这才她是真真惹怒了妈妈,毕竟她在教坊司这么些年了,怎么能忍的了一个黄毛丫头骑在自己头上,刚刚便故意答应了宋武将,这样,也好煞煞那丫头的锐气,叫她以后知道教坊司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容不得她再撒野,也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待在这儿了。
姜幼枝被捆住了双手和双脚,嘴里还塞上了布条,被扔在地上,她看着正在上锁的大门,嘴里支支吾吾一通乱喊,可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无奈,她只能尝试自己解开绳索,可双手用力挣扎间,不一会手腕便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她抬眼的一瞬间,看到了桌子上的花瓶,便尝试用肩膀去碰桌子,可因为力气太小,花瓶仅仅只是晃了晃。
她横下心来,攒了一股力气,奋力朝着桌子腿撞去,下一秒,花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而且还碎的四分五裂。
姜幼枝眼里迸发出惊喜的神色,并背对着缓缓向那些碎片处移动,费了不少的劲,她终于拿起了一片碎的瓷片,她用力隔着手上紧紧缠绕的麻绳。
不一会儿,手腕便穿来了清晰的酸痛感,她停止了动作准备歇一会。
此刻,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自己的伎俩被发现了,妈妈之后肯定会仔仔细细的检查自己,到时候自己就会越发危险,为今之计,就是必须先找到裴安,今晚上就行动,逃出教坊司。
可大门却突然被什么人推开了,姜幼枝没有等来妈妈,而是等来了刚刚的宋武将。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没想到妈妈竟然如此狠心,她一边忍不住蜷缩起来,一边警觉的望着门口的男人。
接着大门外响起了锁门的声音,面前的男人缓缓向她靠近,并开口道:“来教坊司的第一日,你就该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即使你不愿意,也无济于事。”
姜幼枝不断的后退,手后面也在努力的割着绳子。
男人突然蹲下身子,将她嘴里的布条取下,饶有趣味的瞧着她:“会喝酒吗?”
姜幼枝警觉的摇了摇头,男人却突然笑了,伸手随手拿下桌上上的救护,又勾走了一个茶杯,当着姜幼枝的脸,倒了一杯。
接着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毫无征兆,猛然间把茶杯逼近她,姜幼枝闭着嘴不肯喝,他就大掌包住她的后脑勺,强行灌了下去。
姜幼枝被辣酒呛的厉害,歪过头不住的咳嗽着,脸颊也有些微微泛红。
男人见了,竟然趣味更浓的哈哈大笑几声:“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姜幼枝嗓子被呛的冒烟,凌厉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忍不住道:“混蛋!你先把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