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兰红了脸:“取笑我呢!”
连宁如兰也看不惯了,拉了媚娘道:“大嫂,我们回去吧,老太太该传晚饭了!”
媚娘转过身,面朝紫叶林:“那个,崔管事呢?花匠怎么说?紫叶林……”
郑美玉和庄玉兰也跟过来看,庄玉兰说:“老太太最珍爱这片紫叶林,若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
媚娘看她一眼:“兰表妹从哪里看出它要毁掉了?”
庄玉兰被她一看,娇怯地垂下眼帘:“不是烟火熏的么!”
“只熏了树皮,里边可没事儿,淋浇几场春雨,便又好了。”
郑美玉说:“若是几场春雨便能好,那人们也不需用火烧山,烧掉杂草乱木了!”
媚娘有些意外地看向郑美玉:“你倒知道得多!不过我可以保证,那几株树木一定会好起来!”
庄玉兰抬起头:“若是不好呢?”
媚娘见庄玉兰眼里闪着两颗亮亮的小星星,知道她有底气跟自己相抗衡了,忽然就很想戏弄她一番,便微微侧头,绽放出一个幸福甜蜜的笑容,说道:
“候爷年前来看过,他说了,烟火只熏了枝叶,无伤树身,待来年春风又起,春雨滋润,它会好起来!我也像兰表妹这般问过:若是不好呢?候爷安慰我:若是不好,该赔该罚,全在他身上!见我日夜忧心,候爷怕我又为此生病,还亲自请了宫里的花匠来诊看,也说了会好起来,我才敢这么打保票的!”
庄玉兰狐疑地看着她:“候爷请了宫里的花匠来诊看花木?我怎么不知道?”
媚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为何要让你知道?那都是在房里商定的,夫妻私房话很多,若都让你听了去,你不害羞,我们还怕被长辈骂呢!”
庄玉兰的脸腾一下,犹如被火烧着般,还好暮色渐浓,估计着上房该传饭了,媚娘和宁如兰也无心再跟她们闲扯,说声:“回吧!”
便相随离去,一路走,宁如兰一路忍不住笑,轻轻拉了拉媚娘的衣袖:“你,这时候说这些,依兰表妹那性子,只怕要几夜睡不着觉了。”
“睡不着正好,病一场更好,做个皮包骨新娘,哈哈!”
“嫂嫂!”
“我不难过,真的!他们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并不关我们什么事!”
宁如兰转头去看,画廊下两个女子却没跟上来,她心里暗哼一声,上前挽起媚娘的手,往上房走去。
贴身丫环和婆子早吩咐她们到上房廊下等着,并没跟随在旁。
画廊下,郑美玉被庄玉兰看得低下头,庄玉兰冷冷说道:“我原本就不该信你!你都回家住了一个月,怎知他们夫妻间的事?连瑞珠都说他们在一起住过,候爷几次去到上房,久久不出来。你凭什么说他们不可能和好?他们成亲在先,有恒儿,她又生得美,候爷或许因了她的病,才没过于亲近,只怕以后……”
郑美玉说:“兰姐姐现在可以不信我,成亲以后就知道了,候爷他……他真的不再喜欢媚娘,我以前亲耳听见他们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吵什么?”
郑美玉小心地看着庄玉兰:“兰姐姐!”
庄玉兰拉着郑美玉的手:“你放心!你与我一样,都只护着候爷,这点我是清楚的。候爷不欲人知的事,你我为他守住,我们……日后会成为一家,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