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昨夜力气都用完啦?”
宋九唇角微牵:“哪能呢?出力的还有卢欢啊,不就是一个……噢!公主?”
激情逐渐消褪,素德缩在宋九怀里沉沉睡去,宋九松了口气,公主经常整夜整夜地饮酒纵情不睡觉,几乎是每一次,都得要他来才能将她哄睡。
将她轻轻放在枕上,拉过锦被盖好,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嘴角滑过一丝讽刺的笑意,贵为皇家女又如何?小小年纪就纵情声色,附马王希洛不堪蒙羞,喝下毒酒,故意坠马而死,他倒是死得绝然,素德情感收不回来,一辈子就这样麻痹自己了么?宋九跟了素德两年,两年里他得到无数财富,但他没有自由,素德不放他走,他哪里也不能去,除非哪天素德厌倦了他,但宋九想或许希望渺茫,因为,他身上有王希洛的影子。
宋九捡起衣裳穿戴齐整,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他原是没落望族子弟,新婚不久即奉父母命到异乡求学,没料想半路遇了山贼,幸得公主的车驾经过,救他一命,公主为留下他,帮助他家与人打赢官司,夺回田产无数,家境从此复归从前富足殷实,父母兄弟妻儿可以衣食无忧,可是他却回不去了,与五六个长年陪侍在公主身边的宠男一起,过着醉生梦死、不尴不尬的富贵生活。
徐俊英走过一道四方门,遇上了宝驹,宝驹带着四名侍卫,避往路边站定,用负罪的目光惴惴不安地看着徐俊英。
徐俊英淡然说道:“你们五个下去,各领一百军棍!养伤期间,让马巍他们一组跟着我。”
宝驹几个躬身作揖:“遵命!”
“可有话说?”
“不敢,是属下们失职!”
“下去!”
看着五个人消失在树丛间,徐俊英满心懊恼,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屈服,五名侍卫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失职,尤其是宝驹,宁愿自己死掉都不肯让他吃亏的小伙伴,昨夜也着了道。
都以为是皇家外苑,太安全了,御林军、皇宫内卫、暗卫无数,防的只是外来的入侵者,谁能想到皇家人存心设计他?
徐俊英苦笑,若是皇家人要他死,何须设计,君要臣死,可以拒绝的吗?
而今却只是要他屈从,把吴紫瑶娶回家。
徐俊英怒从心头起,天下间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死缠烂打地要嫁给他,偏不要!不提他心里眼里只有梅梅,还有梅梅那张契约文书在,就是没有这些,他也不会娶这种女人进门!
皇上说他给了人家念想,那么丁点小的丫头,他能怎么说?怕伤她自尊心,当时对奉国将军说了等她长大再说,这句话有什么错?再说再说,可毕竟没话说了不是吗?给她家脸面还嫌他太斯文有礼了?真是岂有此理!
马巍带着侍卫很快到来,远远跟着他,徐俊英冷眼看向皇上和皇子、太后所在的揽月苑,只见院门边站位的原先熟识的皇宫侍卫都不见了,换上大批面生的御林军,心知皇上是铁了心不见他了,徐俊英哼了一声,不见就不见,搞这表面功夫给谁看?公事昨日已回过,恕不奉陪,先走了!
皇上闻听威远候带着自己的人回城了,吐了口气对纪清说道:“收拾一下,咱们也带了皇子回宫!太后他们还要住就由着他们住吧,闹的什么事,烦的!”
纪清看着皇上:“这事不明不白的,威远候他一走便走了,吴二小姐可还在太后身边,明日皇后娘娘就回来了,那威远候夫人……”
皇上烦恼道:“不明不白朕能怎样?太后自己弄的事,由她平了罢,不是叫了徐老太太来吗?阿瑶自是让那老太太领回候府去了。唉朕就不明白了,太后这么大年纪,还改不了那脾气,一口气忍不下,非得要徐俊英屈服!在皇宫里有事朕可以压一下,在行宫别苑,再不让她舒畅,她冲朕来闹朕也顶不住,算了吧,不过一个贵妾,徐俊英养得起!这几日朕就不见他,你也要躲着些,让他抓住岂有放过的?咱不坏了太后的事就行了,免听她唠叨!至于威远候夫人,等皇后回来朕自与皇后说,不可以见她,等过了这一阵子,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