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到底还年轻,不似前辈子心智成熟的宋瑾心能沉的住气!
看着宋瑾心眼里的光,脸上的得意,至安收了眼底的算计,故作忧虑。
“那我们多会去啊?哎呀我好想这两天就去,可是我这两天好像去不了啊?”
“去不了?怎么去不了?这两天不正好是星期天嘛?又不用上学?要是怕姑姑说你的话,我们偷偷的去不就好了?”
瑾心一股脑把至安的问题给找了出来,并给出了解决方案,那急切的模样好像事关自己生死一般。
十四岁,心思就如此歹毒了吗?
至安眸底的暗芒,如暗夜划过的流星般一闪而逝,既如此,便不能怪她心狠报复了。
“不是这个啊,不是你刚才还说是我打的你吗?其实我哥也这么说的,只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我好像真的中邪了,这要是被我妈或者舅舅舅妈知道了……”
“傻呀你,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就不知道了?”
宋瑾心长舒一口气,还以为因为啥不好解决的事去不了呢。
这也叫事?
“就这么定了哈,明儿早上咱们早点去,好美美的玩上一天。”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她先记着,等她顺利进了城,报仇的机会有的是!
“好。”那就定了。
重活一世,至安要再看不出宋瑾心的小心思那都不叫蠢笨如猪了。
那叫蠢笨连猪都不如。
上辈子他们一起去的水库,只不过刚到没多久宋瑾心就被她的弟弟宋瑾玉给叫走了,如今想来,不过是要搞个不在场的证据而已。
呵呵~
真真是好手段啊!
“嗯呐嗯呐,那你先回家准备准备,明儿我去叫你。”
“嗯~!”
至安从鼻腔里冷冷的回了声,然后扭头就走。
没走两步,屋里就传来了宋瑾心欢快的歌声,至安脚步微顿,轻轻勾唇,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她从出生就没有父亲的陪伴,虽然性子跳脱还有点野,但妈妈在大是大非上把她教的很好。
比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礼让三分。
人还犯我,我还一针。
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至安踏着夕阳慢慢溜达,脑子里也已经琢磨出明天的重头戏要如何唱才能精彩、带劲儿!
她若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休怪她无情。
……
“兴国啊,他们都说你在城里已经有个家了,他们都说我是个小三呢,你去,你去告诉他们不是的,我们是真心相爱,你也只有我一个对不对!”
“兴国你别走啊,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儿了,稚子无辜,你可以不管我,可你不能不管你的骨肉啊!”
“啊~,你走开,你是马明强!你是坏人!兴国会回来的,你不要过来,他会回来的,你不要过来……”
嘶哑的女声一会儿哭求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惊恐无助。
怎么就绕到了上辈子的杀母仇人——赵煜家了呢?
赵煜的母亲叫赵春花,她一小便叫她赵姨。
赵姨年轻的时候为了个男人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为了那个男人不惜未婚生下赵煜,为了那个男人不惜抗下所有流言恶语。
可。
赵姨苦苦爱了多年的男人到底是没有再出现过。
她这一生终究是错付了,还一并拖累了自己的孩子。
世人向来如此,他们只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可是他们忘了佛曾说过:弱水三千,非死难度。
赵姨,也是个可怜人呐!
想到这儿,至安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似乎冥冥中自有注定,忍不住叹息道:
“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都是命嘛?
可他赵煜偏偏不信,他偏生要逆天改命!
他想要的一切,他都会拥有。
即便这过程会慢了点,但他,绝不认输,绝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