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苑对于这些倒也不好去嚼舌根,只是默默的看着海棠,也等她一个解释。
“既然大人能寻到我这里,想必之前也听说过了,这花魁姐姐有点儿脾性,光是银钱开不了她的眼,若是寻常的人去引荐,也无非是个说头,见不到的还是一口回绝。”海棠的意思很是明了,便是叫锦苑不要做了太多的指望,毕竟她能拿钱去砸,但是也砸不出一个回应。
那找了海棠,也未必能有结果。
说到底,这都是花魁自己的意愿。
“照你这么说,花魁如今都是不接新客了?”锦苑好奇,没见过这么佛系的花魁了。
海棠摇摇头:“那倒也不是,姐姐见不见新客,一来看她自己的心情,二来,真要看看缘分了。”
说了这些,给两人又斟上了酒水才道:“海棠可以去试试,但是也不敢有任何保证。”
如今这是锦苑唯一能走的路,自然也只能点头,由她一试。
海棠见她允了,便起身收拾一番,要走的时候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向锦苑:“大人,您为何非要见花魁姐姐呢?”
“好奇。”锦苑皱眉,觉得这个说辞应该很是合适。
至少,李文衍听了之后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反看着锦苑:“你也真是奇怪,不若是寻常的女子那般,偶尔,跟个小公子一样。”
他自然是极度宠溺锦苑的,便是她种种刁蛮任性,在他的眼里,好像都变成了可爱的特点。
锦苑没接话,便也只是挑了挑眉,算作回应。
对于李文衍的私生活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况且这个人虽然谈不上是个明君,但是生活一路来都是顺风顺水,锦苑觉得也没必要去干扰他。
要走的路,顺着走就很好。
想罢这些,锦苑又垂下脑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会儿功夫,海棠那边也应该见到了花魁,她好歹也是金花之一,和花魁自然是有些交情的,若是不成,便很快都能回来。
锦苑心底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已经做好了不成的准备,若是实在不行,她便是问问海棠关于言一幽的事也未尝不可。
虽然她也清楚对方在这灵波坊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到底是枕边人,若是真有蹊跷,彼此间也会分享心事,那海棠应当也是听说过什么奇怪的男人的。
这就是线索。
半个多时辰过去,李文衍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锦苑不清楚他寻常在外人面前是如何状态,但是对于自己好像总是很放松的,也尤其信任。
这一点叫她心里面也觉得受用,以往穿越来其实和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接触的多了,锦苑发现自己倒是真的把他当做哥哥看待。
至少李文衍在对待她这件事上,确实已经做得很是尽力。
“海棠也该回来了吧?”锦苑想知道现在的时辰,却发现这灵波坊为了叫人们沉湎其中不自知,任何计时的香炉都没有。
外头更不会有人打更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