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面男子显然也是瞧不起他的,又哪里有闲心同他去解释了这许多,只听着这暗卫如此疑问,满脸不耐瞧着他道:“既然身份都已经暴露,又还在这里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有些什么想法,倒不如直接说来旁的话也不必再闲扯拉呱,你要知道什么尽管来问。”
“反正你要为什么我也是一句不会作答的,我瞧你也知道四尊是谁,那显然不用多猜,你就是他的人,若是要对我动手,劝你好生思量,真要出了事儿,你真以为这消息是传不过去的。”
这世上到底是没有不漏风的墙,暗卫挑了下眉,自然也知道他所言非虚,只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这桩事最后会是谁来替自己背了黑锅。
反正他肯定不会是这白面男子心中所想的那一波人,不过他也清楚郁连峥肯定是好奇这究竟是哪两拨人马之间有了这样的矛盾,若是以后指不定也还能利用一番,如此一想,暗卫心中便又起了许多的念头。
只细细一思索,才有抬眼看他,“你说了这么多去估摸着真不晓得我又是谁,即便猜准了那又如何,我竟然敢来,便自然有料后的法子,例如你所说,我晓得你是四尊之一的人,可是我这不也还是来了。”
这言下之意自然了然,既然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对方身份的,那或许来说,在这里见面也并不是意外,而是很有周密的布局。
至于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恐怕彼此就是心照不宣了。
这话一说,那白面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面色微变,只看了他一眼,“他阿观倒是好大的胆子,区区一届入门弟子还能挑起这样的风浪。”
听到这句话锦苑不禁愣住,她原先其实猜测过许多,但是最有可能的便总觉得这阿观应该是红袍的人,旁的不用多问,但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那便是青山居士和红袍不和,至少明面上是怎样她不清楚,可是在锦苑看来这也是板上钉钉必然的事情。
毕竟他们现在能有这个机会抓到红袍老道的弱点,一路跟到这里,而且得了这份名帖,了解这整件事情的经过,可都是因着这青山居士的帮忙。
他显然是盼着红袍下台的,而红袍是四尊之一,也是明摆着的事,这次来的四尊也只有他一个,反正锦苑也只见到了他一人。
可是之前在山道上的时候,阿观提醒了几遍,叫她不要掉以轻心,千万不要轻易的相信了青山居士,而且也说自己并非是有什么其他异心的。
当时说起话来好似是和锦苑站在了一个阵营,可当时锦苑只觉得这些人无非是自己打着主意,都想要笼络他们,得到在七月会内部的权利和地位,与她而言是永远不可能真正处在一个阵营的。
所以此番想来便又有了许多的疑思,这一番听到心中自然是觉得奇怪,只又看向郁连峥,“我觉得叫暗卫这么问下去还真是有点麻烦了,他可也不知道阿观是谁,那青山居士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可都有些弄不明白。”
显然,锦苑说的这番话,郁连峥也已经考虑到了,他只瞧她一眼,心中便已经起了一些揣测。
又看着她,“其实咱们要真露面也无妨,如今事情已经问到这个份上,光靠人的安慰想要去探寻更多自然是难的。”
郁连峥也知道他这传音的方法,可以传出一些简单的命令,但不可能每字每句的教了暗卫怎么去问,这一来一回耽搁的都是时间。
而眼下与他们而言,最宝贵的也是时间,郁连峥虽然不知道为何那么着急,但他也清楚,锦苑不会平白无故地便将这时间拿捏得这么紧,心底里便也跟着一块起了一些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