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句话叫锦苑也觉得挺惭愧的,她并不知道以前的殿下是怎样对待下人的,只不过从外头的传闻来看,这殿下也算不得是一个如何宽容和善的主子。
总对得起她刁蛮狠毒那个名号。
不过事实上,从千草那边的表现来看,似乎殿下也不完全是那样,也或许手段总有偏颇,对待某一些人是狠辣阴毒的,但对待自己心里头真正记挂的人或许是另一番模样。
又或者算得上是欣赏的人,肯定也是不一样的表现,至少千草就觉得殿下始终是一个公私分明,言行有度的人,心底里自然也是十分崇拜她的。
锦苑清楚这些,所以听着徐公子如此一说,不禁挑眉,倒是试探的问了一句,“这么说来,本座以前对你倒也不算宽容?”
徐公子听罢已经自然以为锦苑这是在故意反问了他,似乎对他方才说的那番话有所不满,可从他面上来瞧那番紧张,看样子以前的殿下是一个十分严苛的人,或许下人哪一句话说的不好,哪件事做得不得当,便会叫她不满,从而遭受一些无端折磨。
这般看来,锦苑便想,难怪这段时日自打她来了之后,府内的人倒是对她从一开始的抗拒遵从,变得越来越热络,估摸着也有这层意思在,虽然说都一样恪守规矩,但是那眼神和态度却是有了悄然的变化。
只不过她也不清楚徐公子究竟有没有什么改变,只从方才他的表现来看,想必被自己说中了,便只宽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着以前对你是否太严苛了一些,才叫你有这样的感慨,只不过我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罢了。”
这番话说来自然叫下人听了动容,徐公子只瞧着她,一时之间心中自然也很是感慨,想了想却又点头,“也谈不上严苛,殿下只是盼望着大计将成,想要鞭策属下更为积极上进罢了。”
锦苑便想,这殿下旁的不说,这要是放到了现代,绝对就是pua的一把好手,倒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只看着徐公子:“既如此,你也不妨把你和七月会的那些事儿说到一块儿听听。”
心中便又起了计较,自打徐公子方才说的那番话,在想着他奇怪的行径,心中倒起了一个念头。
于是试探着看了他,“你同七月会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联络的吧?”
她心里想着这两方恐怕是有合作,但徐公子合作的是哪一旁人,她是有些不理解,是阿观,青山居士,又或者总不会是红袍?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对七月会所有人的观感都不算太好,倒也想知道徐公子又是怎样周旋于其中的。
徐公子便抬头看她,点了点头,“殿下果然明鉴,随即才将这件事从细细说来,这一来二去的确实叫锦苑很是诧异,早前她并没有料到原来事情会有这么一番轮廓,听完之后她不由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