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错了,却不离谱。父王对了,却实在离谱。孩儿实在不爱钻箱子的。”
楚瑾没想到那个变故是他那个妹妹,轻轻敲了敲秦初的鼻子,“这算不算桃花债呢?小郡主。”
秦初扭过头去不看他,“人姑娘都说是冲动了,世子爷你真没趣。”
秦王从两人之间拉走了秦初,他从秦初回门就对秦初一派严肃,少言少笑。站定后,他脸崩了起来,“梁九那里可能有变故梁王已经很久没收到他的信了。”
秦初抬手拍了拍他的银甲,“原来是为了这事,老头你未免有些沉不住气了,当初原本就是算计他,态度也算不上好,他梁九也不是圣人,他怎会平白无故为我们跑上一道,梁九那本就是变故,父王你切勿将他看做希望。”
秦王的银甲抖抖抖,秦王脚前的地湿了,他压低了声音呜咽道:“秦家无长寿之人,本王也不希望你成了短寿之人。”
两人收拾收拾,走了回去,郎儿的面庞在烛灯下闪着温柔的光。外面小将在他身旁说着什么,他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看到他们,一抬眸,眸里还带着光,“祸祸又来了。”
秦初第一次见他挥舞银枪的模样,他在家中并不动武,顶多算比她勤快些,除了身上,到底让人认不出他是个实在的武将,秦初常常担心他荒废了,一身健肉逐渐养膘,最后连小刀都拿不到,可看他枪下压下的身躯,倒是她小看他了。
底下乌鸦鸦站着人,三地近年来只讲守,却也战火频发,城墙上推着炮车,一般收兵无法及时,用炮车会砸到自己人,不到情不得已,是万万不会用的。那炮车在那既是最后的希望,也是永不退缩的标志。
秦王没有冲上前去,他站在正中,挥动着旗帜,变动着阵型。这与两人平常的模样反了样,倒是楚瑾冲上前去,眼睛半眯着杀着人,老头儿用着脑子排兵布阵了。
远处的号角响起,入侵人马齐齐后退,没有人上前追赶,老老实实的回了城。一天中这样的战役就有数场,大大小小,杀的人马是少数,只是一波一波耗着他们体力,等着彻底冲破,这里的人很珍视自己的体力,不打的时候便是坐着躺着,难怪楚瑾养成那个性子。
收了人马,秦初上前用帕子擦着楚瑾银甲上的血迹,秦王喝了口茶道:“本王倒是明白楚王的想法了,这样一日日没止没休的真是烦人,老乌龟是百姓的好皇帝,真不是我们这些武将的好君王。”
楚瑾伸手轻轻揉着她的手,他刚刚用过劲,手上连茧子都是热的。看着秦王,笑的几分促狭,“话虽如此,可王爷喜欢的是圣上做的事,而不是圣上这个人对吗?换上王爷,王爷也会这么做吧。”
秦王也把头转了过去,那个角度与秦初的角度十分相似,“少给本王一天嬉皮笑脸的,没大没小的。”
最没大没小的,天天叫着他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