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少女眼神落在青衣男子的大掌上,像是遇见毒蛇猛兽般,惊慌失措的躲避着他的碰触。嘴里塞着厚厚的布团让她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呜呜的哀求着,希望男子能有一念之仁,放过他们父女。
“我熊晔自认没有的罪过你们,你们为何一直苦苦紧逼不放?有种的,你们冲我来好了,放过我女儿,她是无辜的!”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看来,刚才的打斗,他着实伤的不轻呢!
“哦?有谁不知你们‘暗煞’是无恶不作,甚至连山匪都不如的旁门左道,今天,就算是我赖某杀了你,那也是替天行道,没人敢说半个错字!”青衣男子慷慨激昂的陈述着,最后,似乎没有遗忘自己的主要目的,谆谆善诱的道:“哼,如果识相的话,交出令牌,解散了‘暗煞’,我赖闻敢保证,绝不为难你们父女!”
“你休想!”熊晔忍住肺部波涛汹涌的翻滚,怒声喝道。
他们虽然是仅次于银楼的杀手楼,但是,绝不是武林中所说的那样,任何伤天害理之事都跟他们‘暗煞’脱不了关系。相反,他们山上的人,都是一些穷困潦倒的百姓,还有一些是年老的乞丐。
杀人,也不过是为了生活所迫罢了,更何况,他们‘暗煞’里的兄弟,没有几个是会武功的,也多亏了手里的毒药,才能立足于江湖。可是,那些毒药也不过是暂时性的,过来几个时辰就会无药而解,在调理一段时间,也就跟平时无异了,可是,传了出去,他们却变成了卑鄙下流的杀人魔狂了!
熊晔的怒喝换来的却是被人狠狠的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刚才肺部翻涌的血腥也随着这一脚的到来“噗……”的一声,化作无数殷红的梅花,飞洒向寒冷的空气中。
“来人,把那小贱人松绑了,给爷带上来!”见众人之上观看,并无人管制他的所作所为,情绪更加的高涨了起来。
少女刚过的自由,身一迅速的扑往熊晔,“爹,把他们想要的东西给他们吧,您都受伤了,呜呜……”
“因为它,悠儿已经失去了娘和弟弟,悠儿不能在失去你了,呜呜……”悲戚戚的哭声传满整个大殿,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还未等熊晔开口说些什么,赖闻便一把扭过熊悠悠,猥琐的眼神在她的领口处打量着,嘴里念念有词道:“啊哈,没有想到你一介武夫,竟还拥有此等绝色的女儿,今天,大爷我就先将她开了苞,然后再廉价卖进这妓院也还不错,呵呵……”
眼看赖闻就要对那少女动手了,月翎在邪月耳旁轻声低语的吩咐了几句。
邪月得令以后,一个帅气的翻身,以惊人的速度飞到那群人身旁,连续几个漂亮的踢腿,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赖闻以及身后的属下,已经全部翻到在地,待反应过来之际,那对被他们胁迫的父女,也早已没有了踪影。
“是何人敢偷袭本小爷?有胆的赶紧站出来!”赖闻捂着差点脱臼的下巴,咋咋忽忽的出声喊道。
“尔等以为我这‘醉香楼’是何等场合?在这里滋事,也不怕本公子扭了尔等的脑袋?”很平常的语气,却让人不自觉地把脑袋往衣领里缩了缩。
只见二楼站起一位年纪约有十六岁左右的男子,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偏瘦,如夜般的墨发被高高的束起,俊脸如玉,双眉如墨,黑眸如星般璀璨,鼻梁高挺,唇红齿白,身着上等绸子所作的黑色锦袍,手里还持有一把通体碧绿的笛子,让人有种不敢接近的清冷之意,性感的薄唇被微微的勾起,似乎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给人感觉有些邪气,过目难忘。
“原来是‘醉香楼’的主事儿的呀,真是失敬失敬!刚才若是多有得罪,还望贵楼多包含!”赖闻还算有点头脑,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起了冲突,他也必定捞不着什么好儿。所以,还算选择了先礼后兵的道理。
“包含就不必了,刚才听闻这女孩儿能文善舞,刚好,我这‘醉香楼’还缺少一名这样的能手,如今,带本公子考察以后,剩下的在交由你吧!”月翎厚颜无耻的直接开口要人了。
“可是,这人是我们的,你‘醉香楼’这样做,恐怕对你们的声誉也不太妥吧?”赖闻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敢抢人,还有这么多的眼睛在看着呢。
月翎嘴角浮起一抹嘲弄,转眼看向熊悠悠,轻声说道:“我这里还需要一名拥有高超舞技的舞娘,职责除了偶尔上台表演一下舞蹈,什么都不用做,你愿意吗?”
熊悠悠怯怯的眼神对上月翎那幽深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转而,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想征询他的意见。
“不要……”熊晔气若游丝的的摇着脑袋。妓院是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力,便毁了女儿的终身呢?
不,决不……他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为了他而逼入绝境。
“当然了,如果你能顺利成为我这里的舞娘,我敢以我的人格做保证,他们决为难不了你的父亲,还有你!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你还得让我看看你的真材实料才行!我这‘醉香楼’从来不养废人!”月翎很有把握的说道:“你可以考虑考虑,本公子从来不为难别人!”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月翎拿起了手上的玉笛,便吹了起来这代表着,给她考虑的时间,已经到了:
你穿上凤冠霞衣
我将眉目掩去
大红的幔布扯开了一出折子戏
你演的不是自己
我却投入情绪
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别生离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