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尾随着流澈无非朝他家的地牢行进。
经过了迷宫般的布局,绕的人发晕。若是第一次来的人,独自一人的话,还真不好出去。任凭外人怎么想象,也不会知道这个地方会如此隐蔽。
一炷香的时间,几人来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似是地牢已经发霉般,还未进门,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若是有人喜欢吃臭豆腐的话,这个味道或许倒能适应。
打开牢门的机关,首先能看到的是一堆一堆的酒坛子,分层分行的,码列的很整齐。酒坛子都用红布密封,似是陈年佳酿。
再往里,有一间简易房。显然,已经年久失修,且从未有人打扫整理。房间内仅有的书架和床铺上,都积满了厚厚的尘土。这样的环境自然也会生产处一些蛛王,巴掌大的蜘蛛也不算新鲜。蜘蛛网也肆意的东拉西扯,仿佛这里就是它们的天堂。发霉的床禄子上有几只肥大的老鼠不紧不慢地爬来爬去,俨然没把几位客人房在眼里。
流澈无非没有想到,当他再次来到这个伤心地,呈现在眼前的,竟是如此一番情景。除此以外,别无他物,哪里有月翎的半点踪影?
凤亦寒眼带怀疑的寒光射向陨落,吓的他浑身一个激灵。按理说,他应该跟主人一样很着急月翎的安危才对,殊不知,他的心里还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九九。他不喜欢月翎,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喜欢!所以他并未将月翎受虐的事禀报给他的主人。可是此刻,凤亦寒那从未有过的凌厉目光让他害怕了,这惧意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本能地散发出来的,或许主人真的很生气,他也真的不该隐瞒。
陨落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不情愿,悻悻地走向书架,大掌一挥。也不知怎的,那书架也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似的,向一边自动移开。
这下,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很奇特的按钮。凤亦寒等人都十分怪异地看着那奇怪的东西,像是什么机关的开关,可是,却更像是一只变异了的老鼠。那老鼠的黑色眼睛,一直盯着墙壁左上方的某个位置,这也是让众人最不解的。
唯有流澈无非的表情不是诧异,而是像被雷击了般,愣了神。他脑海里一直放映着一个女子的相貌,跟曹诗诗如若一人。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年岁尚幼的男孩,那便是好多年前的流澈无非……
那女子的一笑一颦,一抬首,一回眸,所有那些俏皮的模样,都仿若昨日刚刚见到的情景,深深的烙印在流澈无非的脑海里。
不一会儿,流澈无非的脑海中,又闪进一个纯真的面孔。她虽然没有第一个女子那般俏皮,却拥有一双天空般深邃,海洋般清澈,小鹿般灵动的双眸。
流澈无非伸出他那麦色的大掌,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只黑色的老鼠,一种心酸且有甜蜜的复杂情愫涌上心头。
幻觉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