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流澈无非一直紧拥着凤翎,也许是因为凤翎太过于美好,让他不想放手,也许是他太过于没有安全感,让他不敢放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凤翎便会向凌雪一样,从他身边消失似得。让他不敢有一丝松懈。
那日,他抵在凤翎耳旁说了很多很多让人心跳加速的情话,以至于,昏昏欲睡的凤翎有没有听进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直到后来,将整个京城几近翻了一遍的邪月找到这里,还狠狠的与流澈无非打了一架,这才将凤翎带离了那个不见天日的密窖。
那件事过去以后,整个京城都在谣传,流澈无非,云泷王朝皇帝的亲弟弟,先帝亲封的‘炎王’,竟然为了‘醉香楼’的一名卖艺不卖身的妓女,不顾与贺月王朝近两百年的契约,要休掉前来和亲的‘贺月公主’;甚至,为此还不惜大动干戈的违抗皇上的命令,与其大吵了好几架!
整个京城都因这个谣传,而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境地。
如果因此而导致两国战乱,最后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
近百年来,贺月王朝与云泷王朝一直有着不相上下的财力与民力,更不是随便就可以得罪的起的国家。所以,如果贺月帝追究起此事的话,云泷王朝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毕竟,一个‘千年玉冰蝉’足以说明一切。
而在担心之余,又不免有些好奇,‘醉香楼’里到底养着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狐媚手段,竟能够让他们的王爷迷恋到这种地步?因此,‘醉香楼’的生意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这一日,还如往常一样,天一黑,便是男人花街柳巷的时候。‘醉香楼’再次爆满。
“邪掌柜的,二楼包厢里有人想见小姐,这事儿,您看……”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年轻男子拦住了邪月的去路。
“就说小姐不在!”邪月没好气的应道。
自从那件事以后,时不时的总有人想着法的想着见上凤翎一面,虽然都被一一的推迟了,但是,依然还有极个别不死心的,总是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求见。
“是,小的这就过去……”
“我劝你还是见上一见吧!免得到时候后悔!”一道不请自来的声音打断了小二的回话。
“是你?”邪月眼眸里凌寒一闪,随后,很快的被他掩藏了下去。于是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冷冰冰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丞相啊!不知丞相此次光临小店,有何指教啊?”
打着官腔应付道。这些人,还是少交往为妙。
白宇飞,23岁,云泷王朝最为年轻的一个朝堂官员,而且,位居首。邪月努力的搜索着脑中仅有的资料。
“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奉命来请凤小姐走一趟,不知,邪掌柜的可否帮忙通报一声!”嘴角挂着一抹未达眼底的笑意,虽然是问句,白宇飞却说得极为肯定。甚至,邪月还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淡淡的威胁。
能够让他当朝丞相奉命而来的还能有谁?就算拿出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头顶上的那位是谁。
“能让拜丞相亲自来请,那是我家小姐的福分,还请丞相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向小姐通报一声。”说完以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白宇飞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
“呵呵……这……这个不算,这个笑话……一……一点也不好玩好不好?不算……呵呵……”当邪月来到凤翎的厢房以后,见凤翎正和那位叶小姐正很美形象的捧腹大笑呢。好似丝毫没有收到外面谣言的迫害一样。
“怎么不好玩?看你都笑成这个样子了,你不会是想耍赖吧?”凤翎才不管那么多,既然有约定,而她又刚好做了她所要求的,她当然不能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好啦,知道啦,其实,有你这样一个徒弟,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女子笑着答应。
其实,一个人的日子久了,未免会有些孤寂。与凤翎相处的这段时日,她的身上似乎总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吸引着她,这也是她久久不愿离开的原因。
“小姐……”邪月一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幅柔美的画面。他很久没有见过凤翎笑的这么开心了。
“邪月,你来了,叶子准备留下来了哦,而且还准备收我为徒了呢,怎样,我的功劳不小吧?”见邪月过来,凤翎赶忙向他邀功。
“叶姑娘!”邪月向那位年轻的女子点头示意。随后,忧心忡忡的有看向凤翎,“小姐,有人还在天子厢房等着小姐,小姐是否现在过去一趟?”
一说天字,凤翎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醉香楼’的厢房多半是以地名著称,天字房,地字房,这则是一般酒家对厢房级别的区分,而天字,则是最上等的房间。但是,从邪月嘴里说出,那将代表什么?
“师傅,这拜师茶……”凤翎有些为难的看向那位姓叶的女子。一边是好不容易才哄骗到手的便宜师傅,另一头则是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的皇帝。还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