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因勾了勾唇,“好一个温柔善良的雅贤姑娘。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对我这么上心,我也得好好为她准备一个惊喜。”
“姑娘想怎么做?”追命问,“周保人那边我们要过去看着吧?”
乔因点头,“周保人那边你去跟着他,免得他被人骚扰。追光呢?”
“属下在。”追光从暗处跳了出来,刚刚不出来,是觉得事情由追命一人禀报就行,“请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乔因低声在追光耳旁道:“你去一下上坡村……”
追光听了之后,微微睁大了眼睛,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莫非曹雅贤……”
“嘘!你先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是!”
追光和追命分头去办事了。
夜里,又下起了大雪,住在贡院的考生们虽然有贡院提供的棉被,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冷,手脚都有些凉凉的,有点难以入睡。
而明璟因为有乔因给的小兔子暖玉,整个身子都很暖和。
他握着小兔子暖玉,轻轻地婆娑着,莫名就看到小兔子变成了乔因的脸。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很幼稚地戳了戳兔头,“给我等着,迟早收拾你!”
隐隐中,有一个淡淡的幽香传来,挺熟悉的。
他把暖玉凑到鼻端嗅了嗅,原来是小兔子暖玉上沾染了乔因的体香。
明璟一个没忍住,又流了鼻血。
……
翌日,阁试正式开始。
阁试是整个制举中,最难的一轮,出题范围相当宽泛。
第一场考试的考题是:论周唐外重内轻。
表面上是论证周朝和唐朝的藩镇制度,实则考的是大雍当前局势——藩王的问题。
考官们看到考题时,都为考生们捏了一把汗。
这道题无论怎么答,都会得罪其中一帮人,要么得罪想削藩的圣上,要么得罪不想被夺权的众藩王。
明璟看着这七个字,眼底暗潮汹涌。
握着毛笔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半晌后,他蘸墨写了起来。
另一边,周保人已经找到了荒宅的主人,并且谈好了售卖价格、佣金。
曹雅贤的随从找上了他,拿出两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你租给乔因她们的房子都收回,这两张银票就是你的了。”
周保人微微蹙眉,“做生意要讲信用。”
虽然这两百两挺诱人的,但是他毁约要赔十倍佣金呢!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
随从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追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随从,“再敢插手我家姑娘的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告诉你家姑娘,她想做什么,我们都一清二楚。哦,还有,我家姑娘让你给她带一句话,要及时行乐,否则哪天听到什么消息笑都笑不出来。滚!”
随从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回了将军府,并且把追命的话告诉了曹雅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