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下人也是新招的?”云洛腰间一松,那温暖的手臂已然离开,也不在意,心里盘算着什么。
“是啊。”慕容烟继续向前走去,就像是回来时那样,丝毫不在乎身后的云洛,“这附近的穷人,我都拉来给我做苦力,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
那倒真是一笔不小的钱呢,云洛暗道。继而挑起了唇角,暗暗有了计较。
到了主屋,慕容烟才想起来身后的男子,转身看去,后者仍旧保持着方才的距离,不徐不缓地跟了过来。
“那边有客房,随你怎么住。”慕容烟看看四周,黑漆漆一片,白天都没自己寻找,这会儿更是分不清客房在哪里,当即随便一指,道,“快去睡觉吧,这一晚上,困都困死了。”
当即迈开步子向屋子里走去。
云洛也不做声,直到慕容烟进了屋子,这才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宁静的夜,大约阴着天,别说月亮,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再不睡一会,就要熬不住了!越捕头揉着后腰,疲惫地向家走去。
那个女人一定是有问题的,越捕头越发肯定,自大在城门口吹了一夜的凉风后,脑子就格外混乱,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多年抓贼的经验告诉他:那个女人就是有问题!有问题!有问题!
只是当务之急是回家好好睡一觉,什么女人,什么头牌!什么公务!通通滚吧!
出了烟花巷,走了一会儿,又拐了个弯,越捕头看到一个人影从小巷左边的墙头上跳了下来。
越捕头揉揉眼睛,眼前虽然黑漆漆一片,但分明没什么人影。
“该死的女人!害得老子头晕眼花,连东西都看不清了!”越捕头摸摸头,骂道。
“那女人是什么身份?”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着凉飕飕的夜风,让人想起夜半招魂的脏东西。
“谁!”越捕头当即拔刀,噌地转过身子,戒备了起来。
身后站着的男子看着有些瘦,衣衫也有些单薄,夜色中看不清面貌,但是越捕头肯定,这人自己一定见过。
“借公务之便,出入烟花之地,喝酒,青楼,而且。”那男子轻笑一声,“堂堂京都的捕头,找的还是男娼!你不觉得很不妥么?”
越捕头的头嗡地响起来,就像是一群苍蝇在脑袋便绕啊绕。
“我是……”越捕头突然不说了,他记起了眼前的男子,不正是醉云阁的头牌么?而那个头牌的身份,自己也隐约想了起来,“你是……”
“拆穿我的身份,你就等着掉脑袋吧!”云洛冷冷打断道,“你最近负责什么案子?那女子的身份你去查一下,不要贸然动作。有了结果先告诉我再说。若是再像今天这样,坏了我的事。”话音一转,云洛又笑了,“你知道什么后果。”
坏了我的事……
越捕头想起了某种不怎么好启齿的事情。
越捕头顿时冷汗涔涔,也不觉得腰疼了,也不觉得头疼了,只是那感觉却更加难受了。
自己清楚地记得,一个月前,京都的总捕头,也就是自己上司的上司接了道圣旨,然后便突然消失,都说是他惹了圣怒,可好像并不是那样简单。
越捕头只见过那个总捕头一次,却隐约的,确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