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紧,已被人拎住了领子,那手臂旋又移到腰上,挽住了她的腰肢。
“我陪你去,你回来的太晚了,我让大伙先吃了,刚才让如花去温了饭菜送到房里。”云洛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语气。
慕容烟撇撇嘴,暗道声惨了,却没发现云洛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地上的积雪被踩得吱吱作响,也许是气氛有些安静,竟听得清清楚楚,绕过两株雪松,眼瞅着就到了自己的屋子。
“你在这边等着,我进去换衣服。”慕容烟想挣开腰间的手,那手却揽得更紧了。
“我陪你去。”云洛笑道,“这么冷的天气,你忍心我一个人站在这冰天雪地里?”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怕……”慕容烟眯起眼睛,心思数转。
“你何时怕过我?”云洛笑笑道,依旧不肯放手,“怎么突然怕了?莫非……”
“没有没有!”慕容烟忙道,叹口气,只得步履艰难地迈进了屋子。
张钰生死后,云洛再无牵挂,皇上的软弱无能,彻底伤了所有忠义之士,按着张钰生的要求,将他葬在京都之外后,两人便带着如花出了京都,次月,贺王爷意料之中地多了王位,囚了那个同父异母的皇上,据说,夜里杀到宫里时,皇上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而这一切,已然过去两个月了
屋子里多添了个暖炉,加上原本的两个,使得屋子里暖呼呼的,一点不像是严冬。
慕容烟绕到屏风后面,听到云洛关上房门的声音,扬声道,“我这就换衣裳,别偷看!”
话未必,就听脚步声靠近,接着,一双温暖的大手扳过自她的身子,接着,纤长的手指搭上了狐裘的系带。
“我帮你。”云洛哼了一声,挑起唇角。
系带解开的一瞬,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某些东西落了一地。
“荷包三个。”云洛蹲下身子,拎起三个圆滚滚的荷包,看一眼慕容烟,挑起了唇角,继续道,“玉佩一个,扳指两个,手镯一个,发簪一个。”云洛捏起了最后一样东西,摇头笑道,“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那东西艳红色,薄薄的丝帛,系带挂在手指上,让人看了有些脸红。竟是个红艳艳的肚兜!
“我只看那个男人总往怀里摸,以为是什么宝贝的东西,没想到竟是……”慕容烟顿了顿,忽地笑道,“不如我把这肚兜送给你,你这次就别骂我了,这交易划算吧?”
云洛眯起了眼睛,瞬间泛起一丝危险的味道。
“送我?”云洛邪笑道,“若是你的,我还有些兴趣……”
慕容烟一怔,下一刻,已被扣住肩膀,丢到了身后的床上。
“警告不听,总该惩罚一下吧。”云洛的身子伏了下来,一只手便扣住了慕容烟两只手腕,压在头上方的位置,一字字道,“否则,某人好像总是不知悔改。”
“你又不是捕头了,管这么多干什么!”慕容烟脸红了,扭了几下,没挣开,急道,“你可是说过,要成亲以后才能……”
“才能什么?”云洛的手划过慕容烟的脸颊,开始解她颈上的衣襟,“你我不是说好,师傅走后半年,我便娶你么?”
“那现在也没成亲!”慕容烟脸更红了,饶是看了云洛这张脸这么久,还是总被这容颜吸引,轻易便红了脸。
“小惩大诫,有何不可?”云洛嘿嘿笑道,又去解她腰间的带子。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让她收敛一下,毕竟抓了许多年的贼,总是看不过盗窃之事的,谁知道衣领一解开,一抹红晕便染红了手下人的脸,竟是看得心动了,再不想收手。
“小姐,云公子,饭菜温好了!”如花的声音忽的在门外响起,接着,神经大条的如花侧身撞开了房门,屏风后的两人都是一惊,云洛的兴致立刻去了大半,忙放开了手。
慕容烟的脸白了,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裳,就听如花疑惑道。
“小姐,拟合云公子在屏风后干什……”么字没出口,突然顿住了,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语无伦次道,“咦?怎么没人在?啊,那我把东西放在这里好了!哎呀,厨房还有点心没做!我得赶快去!”
说着,又关上门匆匆跑走了。
慕容烟看向云洛,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