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业不过三天,情色天堂便红透了这个不算大的城镇。
光是入眼暧昧柔和的烛光,隐在各色的薄纱后若隐若现,就吊足了不少人的胃口,再加上一入座便又活色生香的歌舞表演,薄纱长裙后的布料居然只到大腿,白皙光洁的颜色在粉红的薄纱后隐约可见,更是让所有人再挪不开眼睛。
这个时代,哪里见过这种大尺度的表演?
或许这里的姑娘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新鲜的,玩,谁不图个新鲜呢?
于是,慕容烟在三天里当真达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境界。
不过,凡事总有好有坏,这里热闹了,自然便冷清了其他的青楼,才第三天,店里便出了情况。
“您看,这些衣裳过了这段日子,爷们再腻味了怎么办?”花月扭着杨柳细腰姗姗走来,春光隐现,倒真是养眼。
“那就再换啊。”慕容烟咧嘴笑道,花月的名字是慕容烟强制改掉了,以前花红花红的叫着,总让人觉得有点土气,而另外,云洛的身价也定了,很高很高,三千两银子一个时辰,陪吃陪喝不陪睡。
这样一来,红牌的名头也就成了虚设,云洛只说这楼里的装扮看着碍眼,便回了宅子,不知做什么去了。
慕容烟乐得清闲,正好有功夫好好证明下自己的经商头脑,古今结合,玩的不亦乐乎。
“妈妈脑子里怎么这么多点子?”花月垂眸道,“真是受教了。”
正说着,楼下一阵喧哗,慕容烟皱了眉,推开窗子,立刻一个男子的声音溢了进来,骂骂咧咧道:“着什么破地方!娘们儿长得没一个好看的!”
花月也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掩唇惊忽道:“这不是春花坊养的两个瘪三么?怎么闹到咱这里来了?”
“春花坊?”慕容烟想了好久,这才想起几天前开业时碰了钉子的那个女人。
“妈妈,我这就找人把他们赶回去,来咱们情色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花月气愤道,转身就向门边走,却被慕容烟一把拉住,笑道:“明着动武显得咱们多不规矩,我下去看看,你呀,先在这边消消气。”
花月一怔,暗道原来这女人这么好脾气!
楼梯铺了长长的红毯,软软的,选的是最柔软的布料,踩起来暖和又舒服。
从楼下下到楼下,这一会儿工夫,楼下已然乱成一团。
“你们分明就是来这里闹事的!我认得你,你就是春花坊的人!”台子上原本在跳舞的女子怒气冲冲地跳了下来,指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嚷道,“肯定是看我们生意好,来捣乱的!”
“你这小蹄子胡说什么!”左边的那个男子骂道,“你们这里乌烟瘴气,娘们儿一个赛一个的丑!还这样顶撞客人!也不怕砸了你们的牌子!”
“你不喜欢你可以滚啊!留在这里骂什么!”另一个丫头回嘴道,话说完,突地惊喜道,“妈妈下来了!看不打断你们的腿!”
周围不少客人,虽扫了歌舞的兴致,但是见见这个总是呆在楼上的美丽老板娘,凑凑热闹,听听骂街,也并不无聊。
那两个男子凑近了一些,耳语两句,不知在说什么。
慕容烟冷哼了一声,面上却笑得灿烂,这两个男子身材倒是匀称,只是那两张脸实在有点差强人意。
这会儿一走到面前,慕容烟已整了思绪,余光瞟过周围的人,收了眼神,笑道:“来的就是客,不管是谁,都得伺候着不是?”顿了下,转过身子,对其他客人笑道,“先给陪个不是,扫了各位爷的兴致。”
周围女子都瞠目结舌,楼上的花月也听不下去,“蹬蹬蹬”跑了下来。
“你们还不继续干活?该跳舞跳舞,该说笑说笑。”慕容烟又转回来,对那两个男子道,“两位爷,给您赔个雅间,咱们有话过来说好不好?”
两个男子面面相觑,骂街的话都准备好了,没想到来了个文邹邹的,就像是箭在弦上,突然敌军投降了一样,虽然面上是占了上风,可打心眼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您二位请。”慕容烟让道,两个男子对视一眼,终于迈开了步子。
这当儿,花月已然跑了下来,一个“哎”字还没喊出口,袖子就被人扯住了。
“别多说,你去准备些酒菜,记得,酒里多加些料,快去。”慕容烟压低声音,附耳道。
说罢,一推花月,跟着那两个男子向楼上走去。
花月怔住了,脑袋嗡地懵了:料儿就是春药,这还是新定的规矩里,慕容烟亲自设定的,据说春药这个词听着有点俗。只是……
眼见着三人在二楼的屋子关上了门,一个想法“腾”地泛上心头,花月忙拉了一旁的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小声道:“你快去宅子里找云公子,就说他家娘子带着春药和两个男人进了房间,把门插上了!快去快去!”
那丫头也是一怔,放下东西就跑了出去。
花月叹口气,握紧了拳头,这楼里的人都精明的很,头牌儿和老板都是主子,这回分明是要偷人了,只是长成那个模样的两个男人,也真亏她下的了手,莫非?
又是一个念头,花月打了个寒战,却越发确认了这个想法。
好好的男人长的那么美,偏偏又心甘情愿来做红牌儿,说不定那方面真的不行……
这样一来,自己通风报信岂不是又害的慕容烟偷人不成,守了活寡?
花月缩了缩脖子,暗道还是乖乖送酒上去的好。
云洛正在看书,顺便和如花读读故事。
书是从管家那里拿的,如花不怎么识字,正巧饭后无事,便守过来听云洛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