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一间古朴的屋子里,两具交缠的身躯正激情演绎着一场大戏。
殊不知,窗外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凑在窗沿上,戳破了窗纸小心地窥探着。
却正是太守大人与二夫人正在缠绵……
玉坠挂在腰带上,腰带系在衣服上,衣服丢在地上,慕容烟的目光倏地瞄向床边的地面,顿时有种想骂街的冲动。
丢也要丢远些啊!丢到床边算什么!
好在床被帷帐围的严严实实,只要动作小一些,应该不会被发现。
慕容烟眯起了眼睛,小心地将宽大的裤脚塞进袜子里,绕了几步路,挪到窗子旁边,从头上拆下一枚发卡,手指轻轻一动,便悄无声息地挑开了窗栓,将窗子拨开了一道缝隙。
窗户和床中间有屏风阻隔着,大约是为了避免睡眠时受风受寒,颇为合理,而这,正好为慕容烟提供了方便。
慕容烟咬咬唇,默念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麻利地翻身进屋,轻盈落地,在屋里春意浓浓的气氛中,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俯着身子小心挪到床边,伸出的手臂触到那两件衣裳,一拨一挑,刚将那两块玉坠握在手心,就听房门砰地响了一声,声音很响,立刻,床上的两个身影也明显怔住了。
慕容烟暗骂一声,极快地打量下周围,就势一滚,翻到了床下面。
这张床以硬木做成,床下空心,大概为了防潮,但饶是这样,空间也不算太大,刚巧藏进去。
很险的,太守的一只脚踩到了地上,正好落在慕容烟眼前。
还好动作快,加上屋子里光线昏黄,不算太明亮,慕容烟松口气,小心地将衣摆也拽进来。
大约是离床板近了,慕容烟清楚地听到床上二夫人似乎翻了个身,发出一声不算小的声音。
这功夫,门便被推开,外面的声音瞬间涌了进来,就听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冲了进来,骂道:“贱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那声音分明是方才很温婉的大夫人的声音!
慕容烟往里缩了下身子,好在光线暗,床下倒是没有被注意,又忍不住往外瞄了一眼,只是这床不算高,视线只能看到大夫人的裙摆,只是尽管这样,大夫人垂下的手仍是让慕容烟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那手里抓着一个白布的娃娃,巴掌大小,背后贴着一张黄色的纸片,而正面,深深地扎着几根银针。
这东西,分明是电影里常见的诅咒娃娃!
慕容烟吐了吐舌头,暗道这个时代人大多迷信,这种东西可是深恶痛绝,没想到只在电视上见到的道具,今天居然见到了真容,不能说不好运了。
“胡闹什么!”太守衣裳也没穿,赤条条地站在床边,语气明显不满,道,“你身为夫人,大半夜闹到这里来,成何体统!”
“老爷,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贱人!”大夫人恨声道,一把将手里的娃娃扔到了床这边,磕到床沿,滚到地下,骨碌骨碌落在了慕容烟眼前不远。
慕容烟暗道不好,若是有人弯腰下来捡这玩意,那自己岂不是立刻便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