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无辜。
“不行!”
他大叫一声,赶忙下了马车。
然而刚下马车,踏进永夜城,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一切都陌生至极,又没有看见凤北柠等人的身影。
他轻咳一声,退了出来,继续坐在马车里面去了。
他相信她不会这么做的。
“什么?!”凤北柠听的大力拍了一下桌子,那茶水直接被震得颤抖几下。
她赫然站起身来,眸子里闪过狠毒,“岂有此理!那女人竟然如此狠毒,早知道今日就应当杀了她!”
她是真的被气到了,没想到那个女人远远不止她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确实可惜!”
温蚕声音轻轻的,冷不丁加了一句。
“那毕池现如今身子如何?”她回神,关心伤势起来。
温蚕听罢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虽然那伤口我处理了,但是簪子上有毒,动了银针之后,他两腿几乎无力,只能在椅子上坐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站起来……”
说罢,他又叹了一口气。
宗政扶筠似乎也有些感同身受,不禁摇了摇头。
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被那个女人祸害了。
“那会王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长孙太傅也被她们包围着,根本不能求救任何人,于是我们便出了晋州,来到了北朝与梁国隔得最近的都城生活下来,目的就是想早日与王爷见面。”
温蚕将经历娓娓道来,身子颤抖着,心底已然已经愤怒不已。
若不是毕池在死亡边缘,他定然会去将沈锦苒一刀杀了!
凤北柠听的更加气愤,手已经不自觉握拳。
当初是她伤心过度了,应当冷静下来,看看他们两才是。
温蚕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毕池身上,“王爷,遇到了你们,我也算放心了,希望你们能将他照顾好……”
凤北柠听的疑惑,“怎么了?你要离开?”
他垂眸,将那愤怒的眸子遮掩下去,低声,“我想我确实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如若你们有事,我自然会回来的。”
说罢,他站起身来,看了毕池一眼。
“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不能走路……交给你们我也就放心了。”
他沉声,转身走了出去。
瞥见他的背影,毕池眼里有些不舍,抿着嘴看着他们,后别过头去。
凤北柠心中五味杂陈,温蚕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席秋蹲在他面前,抬手想要去触碰一下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闭上了眼。
凤北柠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看着毕池,“我们可能就要回京都了,太傅外面……”
听到太傅两个字,床上的男子才睁开了眼。
眸子猩红,却又没有流一滴眼泪。
凤北柠对着宗政扶筠扬头。
他走上前去,与席秋扶着毕池下床来,坐在那木轮椅上。
席秋只觉着,自己手下的这个男人,身子很轻很轻,而且那凸出的手骨,都恪的人生疼。
毕池全程面无表情,抿着嘴也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那双眼睛,却像是说了千万句话。
宗政扶筠推着他,朝外面走着,眼中也是惋惜。
他年龄不大,就过上这等生活,且之前还是个习武之人,想必心里头都是可惜吧。
凤北柠吩咐了其他人去制备干粮与水,她带着毕池到了城门口。
且叫他们再加了一辆马车。
长孙迟良听到动静,抬手将帘子拨开,入目便是轮椅上的毕池。
毕池抬眸间也看见了他。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