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未免给自己添麻烦,即使金熙后面醒来也未必会告诉自己是谁伤的她,否则她不会在这里独自承受痛苦,而不让人去找自己。
温水柔对于房内再次变得正常的温度和氛围也只是奇怪的低估了几声,就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金熙的身上。
她白皙瘦弱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金熙的额头,喃喃自语:“还好,没发烧!”
接着忽然转身拿了个木盆,手一挥盆里便盛满了水。
她轻柔的解开金熙的衣裳,上上下下给她擦了一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极为熟悉,仿佛已经做了不下百遍。
墨沫看着这一幕,目光微微一暖。
温水柔自然不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为她不久将来带来了多大的好处。
她目光极为怜惜的看着金熙,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按着手臂。
“金熙姐,你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啊?若不是你千叮咛万嘱咐,我早就去灵塔找墨师姐了,虽然她不一定会为你竭尽全力治好,可看在你跟着她一场的份上,不至于对你不闻不问的,况且,你这一身的伤还和她脱不了关系。”说到这里,温水柔原本一直柔柔的语气不由的有些高昂!
而一旁认真听着的墨沫却是眉头狠狠一皱,和自己有关?
不待她想完,温水柔又接着道:“你已经昏迷了近二十天了,我问过其他人,你这伤要再不想办法,可能这辈子就再也不能修炼了,难道就因为不想连累墨师姐,就要放弃你一生的梦想吗?”
“就算那燕锡泽是天极班学员,就算他被选中进入帝国学院,就算那阴险毒辣的墨馨要跟着去,可那又怎样?墨师姐即便对付不了伤你的燕锡泽,难道还不能收拾那挑拨的墨馨?即使最后燕锡泽要为她打抱不平,不是还有副院长为墨师姐撑腰吗?”
说着说着,温水柔整个表情激动不已,最后又犹如被一盆水给浇灭,面色极为不平和悲愤。
“我知道,你还是那句话,因为墨师姐即将进入帝国学院,即便眼下还有副院长为其撑腰,可到了帝国学院后,身为筑基修为的燕锡泽一定会报复回来。若不是因此,我也早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早就趁你昏迷之际去找墨师姐了。”
说到这里,温水柔语气不由的有些哽咽,泪水不自觉的流畅了满脸,想到这个自小待自己如亲姐妹般的金熙,如今性命危及的躺在这里,不知前方命运,心里就犹如刀割般!
“金熙姐,我有去找过导师的,想求他们救救你,可是没用,他们根本就是顾虑燕锡泽,才不肯伸出援手的。我也有去找过副院长,但是,到最后我连门都进不了,根本见不到他人……,我救不了你金熙姐,我真的好没用。”
温水柔已经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墨沫更是面色黑的犹如锅底,却极力隐忍着不将怒火爆发出来。
擦了擦泪水,温水柔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般,一脸的决绝道:“金熙姐,我决定了,今日过来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决定要去灵塔找墨师姐了,不管你醒来后会不会怪我,就算你不认我这个从小到大的姐妹,我也不管了,因为……,这一切都没有治好你来的重要。”
说完,她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目光像是诀别般定定的看着金熙半晌,才站起身子义无反顾的往门外走去。
墨沫早先她一步出了门,她自然不会让温水柔白跑一趟灵塔,一副装模作样的从园子外走进来,和温水柔来了个不期而遇。
温水柔霎时有些懵逼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墨沫,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虽然在金熙的房内,那话说的无比顺畅有胆量,可真遇上这风靡整个学院上下的墨沫,心还是不由自主的胆怯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园子里?”墨沫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