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怎么就你一个这么惨呢?”炎锦看着八喜,嘲笑道,“又被人卸掉一只脚了?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你看千老头,就不会。”
八喜并不看炎锦,只是冷哼一声,看着自己面前的书生,“你说现在怎么办?”
书生坐着不动,手里拿着一个茶杯,不断地转动着,缓缓说道:“这个容器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能再用了,你们再去帮我找一个回来。”
“要男的还是女的?”炎锦问。
“你们知道的,我对这个没要求,耐用一点就行。”
“哎呀,我们将就着找吧,一个容器也就用个个把月,这么久了,也就这一个用的最久。”八喜说完,瞥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不说话的千老头,“千老头,你倒是说句话呀,从刚才就一直一言不发的,谁招惹你了?。”
“不会是被你那个老相好给打傻了吧?”八喜笑嘻嘻地说,刚刚被炎锦嘲笑,自己总得找个人发泄发泄,这不就有了吗?
“小胖子,有时候话太多可不好,会死人的。”千老头也没去看他,只是低沉着声音说道。
“这几日除了帮我找容器,你们还得去找一件东西。”
“什么?”
“龙啸。”
“龙啸?”八喜惊讶地问,“那东西不是已经毁了吗?”
“毁了?谁告诉你的?”书生不急不慢,继续说道,“那东西只是被有心之人藏起来罢了。”
“谁会那么无聊,藏这东西?”炎锦轻蔑地说。
“还能是谁?不就那白神山的老狐狸。”
“白颜辰?”
“除了他还能是谁,当年六界里,谁不知道他们狐族跟龙族的关系。”
“三日之内,必须找一个新的容器给我。”
“那这旧的?”八喜试探性问了一句,他也饿了好几天了,尤其是打了一架之后更甚。
“旧的老样子,送你了。”
“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八喜张开手,一大团白色黏液喷涌而出,将面前的书生裹了起来,黏液越裹越大,越裹越大,最后在原地裹成了一个白色的大茧子,足足有一人高。
八喜得意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杰作,不禁发出“呵呵呵”的笑声,千老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手里的拐杖,狠狠砸向八喜那浑圆的脑袋。
“臭老头,你打我做甚?是嫉妒我吗你?”八喜捂着自己头上被砸出来的一个大包,愤愤地对千老头说。
“我嫉妒你个死胖子,他还没出来呢,你把他裹成这样,你是想变成死胖子?”
“啊?”八喜惊讶的瞪大眼睛,“我以为他出来了,这才动手的,这可不怪我啊。”
“再说了,你们怎么不阻止一下我。”
“你动作这么迅速,你让我们怎么说。”
白色的茧子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最顶上的部分开始冒烟了,滚滚黑烟迷得他们三个睁不开眼,还剧烈地咳嗽起来。
八喜一边咳一边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咳咳咳……他…这是气到……冒烟了…咳咳咳……”
“都怪你……咳咳咳………你个……咳咳咳……”炎锦生气地想要冲过去揍那胖子一顿,结果身后的茧子“砰”地一声,炸了。
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瞬间挂满了红白相间的东西,一小截肠子挂在炎锦的头上,垂在她的脑门前,三个人都十分地狼狈,千老头的拐杖被炸飞到一旁,而八喜更惨,全身上下挂满红色白色的东西。
“八喜,老娘要宰了你!”炎锦一把揪住八喜的头发,恶狠狠地把他往外拖去,“今天老娘不宰了你,我就不是炎锦。”
八喜还想挣扎一下,一条蝎子尾已经挂上她的脖子,八喜不再挣扎,不过嘴上依旧不饶人。
“炎锦,你说你怎么就这个暴脾气呢?”
“你看看人家万玲珑,多温柔。”
“你还敢跟我提那个死人。”
“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了,要不是她死了,你也没机会升任护法呀,对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好好谢谢她了?”
“那倒不必,你放了我便行了。”
“做梦吧你,死胖子。”
“不放就不放,你怎么还骂人呢。”
“我……”
炎锦还想继续跟八喜骂下去的,被一旁的千老头喝住了。
“够了,都没事干了是不是?”
一股黑烟涌起,聚集在半空中,“你们还不快去给我找个容器回来,还是说,你们其中一个想给我当容器?”
此话一出,三人立马散了,谁也不想留下来给它当容器,谁不知道“容器”的下场,结果都是死。
炎锦一边走,一边拂去身上恶心巴拉的东西,当她一踏出大殿,就有人过来,递给她一封信。她还未看清那人面目,那人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谁?”八喜看见炎锦手里拿着信愣了一会儿,“情书?”
炎锦将信塞进怀里,转过身对八喜说:“对啊,我有人追,你有吗?”
“你…你礼貌吗你?”
炎锦撂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八喜目瞪口呆,抱着千老头哭诉:“老头,她欺负我……”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千老头安抚八喜道:“对对,她就是说话直,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八喜抹抹眼泪,“还是老头你人好。”
“加油吧,总会有伴的。”千老头拍拍他的肩膀,“总不能因为自己丑,就放弃了。”
“没错。”
千老头笑着离开,八喜这才反应过来,“老头,你这就不仗义了啊,你这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你回来,回来!”八喜大吼。
“我要跟你单挑。”
帝都静贤王府。
“你们好了没有?这马车在外面等着了。”小白催促道。
“好了,好了。”小雨说完,扶着墨城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