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客栈等林润谦的苏箐箐,一直都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靠近的脚步声立马起身站了起来,看向正开门进来的林润谦,“怎么样?”
林润谦疾步走了过来,将她摁在了凳子上坐下,“那事跟他无关,只要查明了死因,以及寻找到目击证人他就能脱离嫌疑了。”
既徐子文说他一直都等在张家门外,那来往的人想必见过他。
还有就是那个报案的卖货郎,他方才离开县衙后,特意从县衙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张府,花费的时间要一刻钟。
加上县衙聚集人,到赶到要接近两刻钟。
而火势燃起,在没有助燃物的情况下窜出浓烟,至少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可以张家现场燃烧的情况来看,压根不像是燃烧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样子。
除非是那个卖货郎未卜先知。
还有一个疑点,这发现了有地方起火,正常人的反应是立马去救火,而不是在火势没有扑灭时,就直接去通知官府的人,要知道这火势蔓延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见他微抿着唇,苏箐箐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是不是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了?”
林润谦初入朝为官就是在大理寺任职,而大理寺又专门负责命案,论经验林润谦肯定有很多。
他也没瞒着,直接点头,“有了些想法。”宠溺的抬手揉着她的秀发,“你小子也该吃些苦头了,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苏箐箐切了一声,“瞅瞅你这老气横秋的模样,你现在也才弱冠之年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爹呢。”
“我可没他那么欠揍的儿子。”林润谦一脸的嫌弃。
苏箐箐看得连连摇头,“我突然担心你未来的儿子。”
“箐箐想给我生孩子了。”林润谦的脸上写满了激动,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娘子既发出了邀请,为夫岂能拒绝?”
苏箐箐一脸的无语,“你现在是愈发不要脸了。”
林润谦却不以为然,“脸是什么?能吃吗?”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这世间,还是箐箐最为对我的胃口。”
苏箐箐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有些惊慌,“你。”
为她盖好了被子,将她揽入了怀中,“睡吧!”
似是察觉到了她诧异的视线,某人又睁开了双眼,“箐箐是还在期待。”
苏箐箐连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你想多了,睡觉。”说着,便率先闭上了眼睛。
见此,某人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凑近到了她的耳边,“虽然我很想,但我不想你在路上太辛苦。”
她太过美好,明明他告诉过自己只要一次就好,但这种克制力会在她的美好之中次次瓦解。
所以,他只能从源头开始克制。
克制住不去要她。
翌日,宋氏没瞧见徐子文,儿子也没准备启程的事,便知晓必是徐子文出事了。
“那孩子没事吧?”她担忧的问道。
苏箐箐微摇头,“娘,他就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一点事,处理好了就没事了。”
见宋氏还是迟疑,又补充道:“你要相信润谦,有他在,徐子文就出不了事。”
宋氏这才点点头,见儿媳妇儿陪着自己坐下,又道:“你去吧,我就在客栈等你们。”
她已经过了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年龄,虽心里存有担忧,但她也知道,她即便是去了也帮不了上什么忙,倒不如好好在客栈里等年轻人带回来的消息。
苏箐箐确实存有去看看的心思,思忖了片刻,还是点头。
为了不让宋氏放心,她特意带了墨菊,刘二则留在客栈里陪宋氏。
刘二比胡三的话多一点,宋氏也不会端架子,刘二还是很喜欢跟宋氏相处的。
离开了客栈,她们便直奔县衙。
赶到时,案件已经在审理之中了,堂下除了徐子文,还有按个报案的卖货郎。
卖货郎一脸的惊慌,“大人,小的真是冤枉的,若此事真的跟小人有关,小人岂会通知各位大人?”说着,又慌乱的磕起了头来,“小的跟那张家无冤无仇,没有害他们的理由啊。”
县令侧头看向了林润谦,想知道林润谦的意思。
“真是笑话,你说没有理由就没有理由了?”徐子文烦躁的挠了挠脑袋,“你方才说你路过时看到起了浓烟,那我怎么没看过你?”
“过往的人那么多,许是公子没注意到小的。”
“什么人多?本公子特意留意了,过往的人统共只有八个,其中两个是妇人,两个是孩子,三个男子。”
卖货郎眼神晦涩,垂头没有说话。
见对方不上钩,徐子文将最后一个人说了出来,“另一个则是一个老婆婆。”往前走了进一步,“所以你若是从那经过,我定然见过你。”
卖货郎脸色一白,“公子是何意?”
徐子文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很奇怪你是从何处看到起浓烟的?”
他昨晚冷静下来后就在回忆昨日的事,当他发现着火后,就第一时间撞门冲了进去,周围的邻里也相继前来灭火。
可即便如此,还是晚了,张珩已经被火困在了房里。
等火势小了一些,他冲过去将张珩抱出来时,张珩已经没气了。
他不相信张珩会这么死了?这书呆子一心就及第,这还未科考呢,怎么会就这么没了?
县令见卖货郎不回答,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回答问题。”
卖货郎吓得浑身一抖,表情凄苦,“小的明白了,大人是因为碍于这位公子的身份,想让小的给他背锅。”
转身气愤的看着外观的百姓,“你们都看见听见了,这就是平民百姓跟他们这些富商权贵的区别。”
这话顿时引起了百姓的不愤,场面一时变得有些不可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