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四人一同朝着霍喜等人所在行去,走了一会儿,小玉忽然瞧见柳伯的样子似乎有些怪异,惊“咦”一声,接着很是好奇地问道:“柳伯,你的怀里藏着什么宝贝?”
“什么宝贝?你这丫头休要胡说。”柳伯闻言,抱胸的动作越发的紧了。
这般模样,一看就是心中有鬼。
一旁的钟明和薛琥也是好奇地看去。
“嘻嘻,柳伯你这可是实打实的心虚了,你的怀里一定藏着宝贝,而且是见不得人的那种。”小玉更是确定,俏皮地指出。
“见不得人?呵,你柳伯我是那等人吗?”柳伯瞪眼道。
“这可不是说的,而是看你怎么做,现在的柳伯你,真就是像刚刚偷了东西的窃贼,怕一个不小心暴露并且被抓住。”小玉义正言辞地说。
“小丫头说话越来越难听了啊,信不信我去林家打你的小报告。”柳伯威胁道。
“你去啊,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你去告,也碰不到我一根毫毛。”小玉有恃无恐道。
“这么说,你还挺一身清白。”柳伯嘴角抖动。
“那是自然。”小玉骄傲地微微仰头。
“你厉害,柳伯我服气了。”柳伯适时地投降。
这让小玉异常的得意,当然,他也没有被柳伯的恭维给冲昏头脑,正自得意之间,眼珠一转,一手掐腰道:“柳伯你可别想着打岔,现在说你“鬼鬼祟祟”的事情。”
“小丫头鬼精鬼精的,还真不好糊弄。”柳伯摇头,无奈地表示。
“嘻嘻……”小玉一笑,甚是自豪。
“罢了,罢了,就不藏着了,让你们看一看我……寻到的宝贝。”柳伯见状,妥协道。
说着的同时,也慢慢展开了手臂。
钟明三人好奇望去,只见柳伯的怀中裹着一个椭圆的东西,掀开一角,原是一个光亮的酒坛。
见此,三人表示并不意外,是在情理之中。
以柳伯的秉性,还能藏些什么呢?
若不是酒,才是怪了。
“什么寻到?说的好听,还是顺来的,苦主便是刚才那位大厨吧。”看到酒坛,虽是意料之中,但也让小玉稍觉失望,接着便讥笑道。
“顺他的东西,那就是寻到。”柳伯仍然坚持。
“是啊,柳伯和那人相熟,此举无可厚非,也只有交情到了才会如此,若是不到,那倒要到了报官的地步了。”薛琥为柳伯辩护道。
“所以,这就是你经常偷我甜食吃的理由喽。”小玉斜斜看了薛琥一眼,语气冷冽地说。
“额……”薛琥一时语塞,慌张半晌,心虚地道了句:“咱俩谁跟谁啊,什么叫偷吃,这叫分享。”
“哼!”小玉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你们两个小娃娃倒是杠上了。”柳伯幸灾乐祸起来,顿了顿,又看向薛琥,满眼欣赏地说:“确实是个好苗子,脸皮就是得厚起来。”
“柳伯,你看人还真准,他这人就是不知羞。”像是找到了靠山,小玉出声附和,在她听来,怕是以为柳伯是在讽刺薛琥。
但实则不然。
薛琥明悉所有,却并不点明,心中高兴于柳伯的赞赏,面上则无所谓地朝小玉做了个鬼脸。
接着,小玉不再谈论此事,只想着快些回到林翡秀的身边。
至于柳伯,则兴致勃勃地与旁侧的钟明谈论起了怀中的酒。
“明郎,你来闻一闻。”招呼钟明凑到自己近前,柳伯稍稍掀开了坛盖,随后又极为迅捷地关上,好似这香味多溢出那么一丝都是浪费,着实是宝贵到了极点。
“可闻出来什么?”柳伯期待地问道。
“醇香浓厚,只闻一下便让人难以忘怀。”钟明斟酌了下,随即由衷地说出赞美之语。
“鼻子很灵的嘛,没想到明郎你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柳伯颇是意外,同时也更加想和钟明谈论关于酒的话题。
“可以猜出来这是什么酒吗?”柳伯期待地问道。
“柳伯既然如此问了,那这酒定然不是寻常的酒,莫不是做菜用的?”钟明只听柳伯问出这样的问题,稍作思考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奇了,就让你闻了那么一下,你竟然就猜到了这般。”柳伯甚是惊奇,看着钟明的目光发亮。
“我并不是问出来的,而是依据事实推测而出,这酒既然是柳伯从杜厨那里寻来,那最大的可能便是做菜了,毕竟他滴酒不沾,不是吗?这很容易想到。”钟明轻轻摇头,向柳伯说出了自己的思路。
“也是哈,并不是多难。”柳伯恍然,紧接着,悄摸摸向后面看了一眼,许是怕杜笙追来,见并无其人影,心才稍安。
一边走着,一边继续给钟明诉说:“这酒可是宝物,虽不及寻常酒味烈,但极其香,喝上一小口都能让人回味无穷,被老杜那家伙拿来做菜,真是暴殄天物,若不是我鼻子灵,真要让这宝物一直浪费下去了。”
“柳伯这番是行侠仗义了。”看着柳伯的得意表情,钟明夸奖道。
“还是明郎说话好听。”柳伯嘿嘿一笑,拍了拍怀中酒坛发出感叹,顿了顿,又转向小玉,闷声道:“丫头你就不行了,要多跟明郎学着点儿。”
“……”小玉闻此,心中着实不忿,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不过事涉钟明,转头看了下钟明,瞧着他脸上温润的微笑,她到底还是将之忍了下来,没有多说,只展露了些许不快的眼神。
“哈哈……”眼见小玉如此吃瘪忍让,柳伯甚是得意,大笑起来。
随行一旁的薛琥,见到这般情形,本也该是开心的,一如平常,可是注意到小玉看向钟明动作的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柳伯,收好你的酒吧,别让人收了去。”被柳伯笑话,小玉到底还是按捺不住说了句,而后便加快脚步走到了前面去。
“这丫头……”瞧此一幕,柳伯摇头一笑。
接下来,柳伯没有再继续与钟明谈论酒事,也真是将小玉的话听了进去,紧紧地搂着酒坛,生怕真被人抢了去一般。
之所以不再谈论,倒也不是失了兴趣,而是快要到达了目的地。
而瞧着柳伯严密护持酒坛的动作,知晓其有着一身雄浑武力的钟明,倒是有些担心起来,生怕柳伯一个不小心将这坛子给搂碎掉喽。
当然,他也清楚,在一定程度上说,这是很难发生的一件事情。
以柳伯的武力,这点力道控制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不过也并非时刻稳定,尤其是在柳伯现下喝醉身形些许摇摇晃晃的状态之下。
所以说,钟明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相对发生的可能性不会太高罢了。
心中想着这些的钟明,自然因此联想到了前世柳伯最后的结局。
那时的他是什么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