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雅儿姐和文韬你们两个有排场,哪像我,就只自己一个,连个能够吩咐的侍从都没有。”眼看惜春和枫林双双离去,连心出声感叹道。
“别装了,你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要真是给你安排上侍从,你怕是极为厌烦。”章雅儿拆穿道。
“还是雅儿姐懂我,我不喜欢束缚,还是孑然一身的好,而且我也不想驱使其他人。”连心嘿嘿笑道。
“丁某亦是同样的想法。”丁温尔听了连心所言,面上显露出些许欣赏。
“如此说,你我是英雄所见略同了。”连心扬眉道。
“算是吧。”丁温尔轻轻点头。
“我可做不到你们这般洒脱,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抉择的。”章雅儿幽幽一叹道。
“我亦如是。”文韬深有同感地附和。
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不相上下,这境遇和感受也差不太远。
“你们这只能是同病相怜了。”连心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也知晓其中内情一二,内心同情的同时也不耽误他幸灾乐祸地调侃。
“我才不稀罕什么同病相怜,尤其是与他。”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章雅儿傲娇道。
文韬闻此,则是已然习以为常,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咦?钟郎君你怎么突然沉默了?”恰在此时,丁温尔注意到了钟明。
“我似乎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既不属于你们这一种,也不属于雅儿娘子和文郎君修这一种。”钟明无奈笑道。
“哦?钟郎君倒是说说你是哪一种?”丁温尔好奇问道。
另外三人亦是投来问询好奇的视线。
“你们拥有的,我都不曾拥有。”钟明答道。
“不是的吧,据我所知,能够来此参加诗会的人物都不是普通人,配备侍从并不难。”双眼微微眯起,文韬反驳道。
“而且我也注意到之前钟郎一行人之中是有着侍女侍从的。”丁温尔亦是露出回忆的神色。
“那侍女侍从是我和我那兄长的青梅家的,至于那上了年纪的柳伯可不是什么侍从,而是我和兄长的长辈。”钟明解释道。
“是这样。”众人轻轻颔首表示了解。
“可这又代表什么呢?你也不是没有条件啊?我听到的消息是你家有个酒肆,能让那姓高的常常去光顾,想来规模不会小,是个富贵之家,配上侍从丫鬟想来也是能够办到的事情。”抿了抿嘴,连心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连郎君还真是想错了,我家酒肆还真不算有名气,尤其是与流岚楼相比,放眼整个东都,也是极为垫底的存在,不过是因为地处京城,沾了地利才能不愁吃食,当然,也不足以支撑稍微奢靡一些的配置。至于为何引得高叔常常光顾,这最重要的便是恰好对上了口,我家酒肆的酒正好对其口味,再则,便是因为我家酒肆的名气不算大,才让高叔更为放松地在那里喝酒。你们想必也懂得,有些时候,气氛是很重要的,高叔身兼要职,必然频繁与人交往,闲来之时来我家酒肆也是一种难得的歇息,内外兼修。如此,又因我和兄长常常在酒肆中帮忙,一来二去,也就熟络起来了。”轻轻摇了摇头,钟明很是详细地进一步阐述道。
眼见众人露出了然的神情,钟明清了清嗓子,也不待众人有所回话便接着讲道:“而且,也不怕告诉各位,我只是被我兄长一家所收养的,当然,他们待我如亲生,多数时候,相比兄长,阿爷阿娘也更宠爱于我。”
“收养?看来钟郎君身世定是极为坎坷。”注意到钟明话中的内容,丁温尔不禁怜惜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