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来日方长,姜朔认为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摸透叶轻晚,他倒是要看看,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他感兴趣的。
不欲与姜朔再废话下去,叶轻晚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既然话已经说完了,那姜小公子你可以走了。”
“叶音你!”姜朔撑桌而起,不满的抱怨着:“你这人怎的这般无情啊,我来这里你不给我杯茶喝就算了,找我帮完忙就要赶我走。”
叶轻晚置若罔闻,眼皮也不抬一下:“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人了。”
姜朔见再也讨不到好,也不再缠着她了:“好好好我走我走,那记得我们的约定,明日下了早课便去吧。”
叶轻晚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姜朔正欲离去,临走前目光落在了那只还冒着袅袅雾气的茶杯上,忽而玩心大起,随即毫不客气拿起叶轻晚的新茶喝了一口,餍足地舔了舔唇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将茶杯放回原处,挥了挥手翻出窗外。
“走啦!”
叶轻晚看着那被放回来的茶杯握紧了拳头。
这到底是个什么臭流氓?!
不过好在是把这烦人的家伙赶走了。
思及此叶轻晚惬意地眯起眼睛站起身来,准备重新再拿个杯子给自己倒杯茶喝缓缓神儿。
只是刚走两步,在她认为自己终于可以享受片刻宁静时,一个黑色身影再次翻窗而入。
清脆的落地声在耳边响起,叶轻晚捏响了指骨,背对着来人咬牙切齿的怒斥道:“姜朔!你有完没完?”
下一秒却闻到了那人身上飘出来的淡淡冷檀香,登时心中一凛,浑身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虽然心中了然,但她还是不敢转过头去正眼看那男人。
“他都同你说了什么?”
寒凉彻骨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叶轻晚咬紧牙关,心下一横,大起胆子回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讽刺说道:“不知我这儿是有何宝贝,竟让你们一个二个都喜欢往这里闯。”
于她的话沈珩不为所动,依然站在原地,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叶轻晚倚在窗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早知把窗户关上了。
她看向沈珩,淡声道:“殿下深夜来我闺房又是所为何事?”
无言半晌,沈珩抬眸,扬起一只手停在她的眼前,说出了此行目的:“替本王包扎。”
叶轻晚怔然一愣。
只见那厚实的掌心有一道一指长的口子,底下的皮肉已经尽数绽开,周围粘着没及时处理而腐烂泛白的腐肉,同时,触目惊心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渗出点点血迹。
如果她记得没错,这是考核那日他自己用内力捏碎了茶盏弄的伤吧?
按理来说早就该处理过了,就算没处理,也不至于严重成这个样子才对。
思及此,叶轻晚没好气地道:“殿下,且先不说宫里有没有太医愿意替你诊治,我不相信,偌大的翊王府会没有人能为你处理。”
沈珩轻轻启唇,冷冰冰地吐出了一个字:“疼。”
“......”
叶轻晚脊背一僵,心跳刹那间一顿。
沈珩说了什么?
他说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