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走吧。”
也不知道姜朔领她走的是那条路,的确是比来时快上了许多,甚至还不用再穿过那条迷雾漫漫的长廊。
在把叶轻晚平安送上马车后,姜朔立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缓缓眯起了眸,温腻的眼神逐渐寒凉下来,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脚步声渐近在耳边响起,姜朔抬眸便发现来人面容阴鸷的出现在身后,而此刻那人正在用他那对凌厉的眼眸死死地盯紧自己,接着薄唇启合,冷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姜朔拢了拢衣襟,终于把那片暴露在空气中光滑的胸肌给遮上了,旋即阴沉道:“你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看着姜朔合衣的动作,沈珩强忍着滔天怒火,一双黑亮的瞳眸里满是戾气,捏紧的指节也是微微颤抖的。先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姜朔穿得如此暴露,可他刚刚是跟叶轻晚独处一室啊!
所以,光是姜朔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拉衣动作,便能让他想入非非。
不敢再想,沈珩将手移到腰侧的佩剑之上,字句从紧咬的牙关中锉出:“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对叶音做了什么?”
左右人已经走了,姜朔便毫无保留地将原先的目的直接告诉了对方:“本来是想把她留下来做客的,谁曾想叶音的意志居然会那么坚定,哎,还真是可惜。”
说完,姜朔还颇为惋惜的摇摇头。
听见叶轻晚无事沈珩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便再也没了顾忌,二话不说抽出长剑,剑尖直指姜朔:“是上次的教训没能让你长记性?”
姜朔不以为然地看了眼自己的腰侧,透过薄薄的红纱,便能发现那处伤口早已愈合,如此,他越发粲然地笑弯了眉眼:“你以为就凭你能伤得了我?小爷只是不想跟你计较罢了,貌似挂彩的人也不止我一人吧?到底是谁没长记性?”
“说实话,你还不配我真的动手。”
沈珩冷眼看他,不为所动。
“小爷劝你还是少来这里找麻烦,否则......一条皇子的命小爷我还是背的起的。”
这种威胁对沈珩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实在是不想再听姜朔废话,提起长剑便朝姜朔刺去。
姜朔一见,一个侧身便灵活避开,微挑眉峰,“怎么?这就迫不及待的对我动手了?真应该让叶音看看你这副样子。”
沈珩充耳不闻,挥动长剑再次朝他攻去。
姜朔没有武器自是不敌身手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沈珩,此时此刻,对方招招杀意毕显,手无寸铁的他很快落了下风,眼见不妙,姜朔跃上屋檐冷笑一声,不知是对谁低喝道:“还不来帮忙?”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从哪窜出,拦在了姜朔身前,定睛一看,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沈珩微一怔愣,随即脸色煞白,手腕猛然一转将剑收了回来。
“许陌!”沈珩沉声唤道。
被唤许陌的少年一动不动,一脸木然地站在姜朔面前。
察觉出异样的沈珩蓦地抬眼,目如寒冰,怒视着始作俑者:“许陌为何会在你这?你对他做了什么!”
姜朔大笑起来,好整以暇地给他解释:“不过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而已,毕竟出门在外没有一两个贴身暗卫怎么行呢是吧,放眼上京中,也只有你有暗卫了,便借了你一个来用用,没想到还挺好用的,这样说起来,小爷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沈珩咬牙道:“你卑鄙!”
姜朔如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加掩饰地笑出了声,随后恣意讽刺道:“我卑鄙也比你龌龊好!”
“旁人不知我可知!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叶音是什么心思,你......”
沈珩面色一沉,不打算给他机会把剩下的话说完,当即便越过许陌持剑直逼姜朔而去。
不过姜朔这次并没有避开,而是选择站在原地平静地等沈珩朝自己刺来,就在剑尖即将贴近姜朔的心际之时,一道寒光一闪而过,倏地将沈珩的剑锋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