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亦是一惊,却是没有知意那般夸张的反应,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姑娘做什么,咱们跟着就好。”
叶轻晚颇为赞许地看了眼知乐,终于从容开口:“一会儿你们跟着我进去,记得别再称我姑娘,叫公子便好,不该说话时候就不要说,或是随机应变,知意,你脑子转得快,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知意从巨大的惊愕中缓过神来,愣愣地点点头。
如此,三人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春惜楼。
刚走进春惜楼,一个老鸨便迎了上来。老鸨自认为妩媚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先是打量了一番叶轻晚,见她看起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立马热络地粘了上来。
老鸨挽住叶轻晚的手臂,热络地问:“不知这位俊俏的公子,今个是来找哪位姑娘的?”
老鸨话音刚落,不少衣着暴露,妆容妖艳的妓儿便望了过来,一瞧叶轻晚是那种难得一见的俊俏清冷的富家公子,个个都两眼放光,朝叶轻晚抛着媚眼。
叶轻晚轻咳一声,压低了嗓音:“燕姒可在?”
闻言,老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叶轻晚,随后转过身子靠在墙上,接过妓儿递过来的水烟,不急不慢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白雾,眼神迷离地说:“公子应当知道,燕姒是我们这儿的四大花魁之一吧。”
叶轻晚不自在地别开脑袋,闷闷的嗯了一声。
老鸨眯了眯眼睛,又道:“那公子可是燕姒的相好?”
叶轻晚当然不是,所以立时否认了这一说。
老鸨笑了起来:“公子既然知道燕姒是花魁,又不是她的相好,那公子应当知道,她们不是那么容易见的吧?”
话毕,老鸨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有钱也不行。”
叶轻晚嘴角一抽,不等她说话,一边绷着个脸的知意先开了口:“那要如何才能见?”
老鸨神神秘秘的一笑,道:“只有一个方法。”
叶轻晚有点受不了她这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当即不耐起来:“直说。”
“公子可以晚上卯时再来。”老鸨架起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叶轻晚,慢慢将春惜楼的规律向她道明:“每日的卯时会有一个“娶娇娘”的游戏,届时春惜楼大堂中会有七个盖着盖头的“娇娘”任客人们挑选,而七位中只有一位花魁,至于是哪位花魁,就要看她们的心情咯。”
叶轻晚眉心一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老鸨继续解释道:“就比如说,燕姒今天要是心情好,那么她便会参加这个游戏,若是她心情不好,那么便会由另外三个心情好的花魁来。”
“至于能不能选中燕姒......”老鸨看了一眼叶轻晚,嘴角的笑带了些讥讽的味道:“就全凭运气与速度了。”
叶轻晚又是大大的不解,运气她知道,那么速度是什么?
老鸨看出叶轻晚的困惑,笑道:“毕竟不止公子你一人想同春惜楼的四大花魁一度春宵呢。”
叶轻晚微微颔首,直接问了重点:“多少两可以挑选一次?”
老鸨伸出一根手指。
知意愣了愣:“十两?”
差点没让老鸨笑出声来。
叶轻晚道:“一百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