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好端端能有什么血光之灾!
归鸣寺虽小,但奈何叶轻晚并不记路,在转转悠悠大半天才寻到去往客房的路,一路上,回想着如悲所说的话她就忍不住气得发笑。
不能改变么?她不信。
她今世存在的意义就是去全力去改变与阻止所有事情往坏的方面发展。
要真让她放下仇恨,什么都不做,那么让她重生回来干什么?
再次重蹈覆辙,再次体会一次剜心之痛么。
正想着,叶轻晚倏地停了下来。
她忽然有种被窥伺的感觉,好像有谁在暗处盯着自己。
那种感觉来自身后,叶轻晚转身寻找是谁在偷窥自己,可就在她转身之际,她的头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棒,打得她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意识顿失,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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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府中,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房间中也点上了灯烛,蹲在门边偷听的许言已然睡着,只剩屋内的三人仍在谈及上次救济银丢失一事。
“至于那丢了的救济银,暂且只查到他曾在某人的手中停留过一阵子。”徐烨竹搁下茶盏,神情恹恹的。
沈珩压低剑眉,沉声问道:“谁?”
徐烨竹忽然想到了什么,卖起关子来:“你应当知道叶盛这个人吧?”
听他忽然提及叶家的人,沈珩稍感不妙地皱起眉毛。
“知道,叶城同父异母的弟弟。”
许烨竹:“他......”
许故顿感疑惑,“那不是个断了手的废人么,况且他在上京,又怎会接触到歧南的事。”他刻意不去看许烨竹,心中便也没那么强烈的惶然了,所以不由自主地吐槽起来:“而且他好像也不是什么那种能掀得起风浪的大官吧,若说他有问题我宁可相信叶城有问题。”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两道骇人的目光朝自己投来,瞬间惊起一身冷汗,忙地闭了嘴。
“这件事自然不是叶盛做的。”许烨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的许故再道:“下次再打断我的话,就跟我回去住几日如何?”
许故干笑了两声:“不、不了。”
许烨竹哼了哼,收回目光继续道:“我要说的,是他的长子,叶凝风。”
沈珩心下一松,随即表示没听说过此人。
“奇怪的点便在这里,沈珩,你应当知晓叶盛是沈洵手底下的人吧?”
沈珩不置可否。
“那你可知他的儿子是谁的人么?”
沈珩有点不耐:“你似乎越扯越远了。”
徐烨竹神秘一笑,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说道:“并没有。看来你也是不知的。”
沈珩:“......”
他连叶凝风这个人都没听说过,又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谁的人。
“他是沈瑞的人。”许烨竹忽然严肃起来,“此次我去调查,发现叶凝风有极大的是问题,救济银快马加鞭送到歧南时,就是他去接应的,也是经他之手送到了太守那儿,现在两百万两不翼而飞,定是少不了他们二人的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