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不思属,叶轻晚问道:“怎么了?”
知意一个激灵猝然回神,连连摇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没事......没事。”
叶轻晚柳眉蹙起,凝视着她。
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是真没事就有鬼了。
知意紧抿着唇,不安的小手将衣袂捏得皱巴巴的,她就这样与叶轻晚对视了半晌,才俯下身在叶轻晚耳边低语。
闻言叶轻晚舒眉一笑:“我还当是什么呢,不过是去你屋里啊,走吧。”
但知意却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叶轻晚看着她怔忡的神色,很快便察觉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立马拉上知意就往她那间屋子赶去。
二人驻足与屋前,门还未打开时叶轻晚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看了眼知意,知意登时心虚地低下头。
“姑娘您进去就知道了。”她道。
叶轻晚心蓦地一紧,生怕这丫头是背着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推门后那血腥味更重,叶轻晚紧紧蹙着眉往里走,循着血味儿的源头看去,她将目光落在了知意的床榻上面。
透过轻薄的床帷,清晰可见那后头躺着一个人,且从身形来看,可以准确的判定出此人还是一个男人。
叶轻晚不遑多问,兀自上前一把将床帷拉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即刻映入眼帘,惊得叶轻晚下意识地朝后踉跄了两步。
倒不是因为被男人身上的血给惊到,而是他那张脸......是一张叶轻晚颇为眼熟的脸。
许故?!
“姑娘......恩公哥哥他好像受了重伤,奴婢不敢贸然去请大夫来替他诊治,却又惶恐他的伤势再拖下去会危及性命。”知意跟上来解释道,“但奴婢又不敢与你直说,只能装成那个样子引您前来......您一定有办法救恩公哥哥的对不对,他看起来真的伤得好重......”
叶轻晚以手覆额,满面无奈。
她在许故身边坐下,挽起袖子将两指覆上对方的手腕,随即问道:“你是在哪儿发现他的?”
知意嘴角嗫嚅着,半天也没给出答案。
叶轻晚回头看她:“怎么?”
知意支支吾吾道:“是、是在落晴院的后院。”
叶轻晚柳眉皱得更紧。
许故作为沈珩手底下一众暗卫的首领,武功不用多说仅在沈珩之下,是个顶顶出众的。
而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突然浑身是血满身是伤的晕死在落晴院里?
并且她适才查看了一番,发现许故从内到外都被伤得不轻,除了沈珩她是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能把许故打成这样的人。
“......”哦对,还有个姜朔。
不过他跟姜朔无冤无仇,姜朔总不可能跟个疯子一样见他就打吧,还打成这样。
所以到底是谁将他伤了还丢在落晴院里?那人的用意又是何为?栽赃还是陷害?
想着,叶轻晚复又把目光挪回许故身上,随后感到头疼的闭了闭眼。
看来只得先把许故救醒,再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真相了。
但问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