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恩公哥哥。”知意苦着张脸说道:“他说想喝水,知意就去接水,可是一回屋子里人就不见了......姑娘,你说他会不会被仇家掳走了?”
“仇家?”叶轻晚笑了。
哪个仇家敢不要命的去掳许故?
“他就是那么跟你说的啊。”叶轻晚伸手轻轻弹了一下知意的脑门,轻笑道:“平时脑子不是转得挺快么,怎么遇到他就变得那么笨了?”
知意眨巴着眼,脸上大写的疑惑二字。
叶轻晚默了默,拿起封好的信纸,笑容淡了下来。
她刚还想让许故替自己把信带回去交给沈珩,谁知那木头竟说走就走。
“算了。”叶轻晚一甩手,将信纸又扔回了桌上,却忽然听到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叶轻晚警觉地侧目看去,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小丫鬟。
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她刚刚话里的意思。
因为知意叶轻晚的心情再次愉悦起来。她托着下巴,觉得好笑的看着知意,知意被她这样盯着,心中顿时一慌,忙不迭收起刚才自己那失落的表情。
“怎、怎怎么了姑娘?!”知意心虚道。
“笨死你算了。他哪儿是想喝水,不过是不知怎么与你告别,便把你支开,自己走了罢了。还有啊,你是不是有些太操心人家了?”她微微一笑,眼眸里笑意渐浓,“你该不会是对那小子有意思吧?”
知意蓦地一愣。
知乐在边上听了也跟着笑起来,忍不住说趣道:“依奴婢看,知意这是动心了吧。”
有意思......动心......
知意不敢再想下去,不敢再听下去,当即羞赧地捂着脸道:“奴婢没有!你们就莫要再打趣奴婢了!”
叶轻晚笑了笑,浑不在意地往椅子上一靠,“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意快羞耻得哭了:“不是......是因为恩公他很像奴婢以前的一个哥哥,所以、所以才会...”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叶轻晚挥挥手,“好了,不用再胡乱瞎诌些话来骗我了,这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知意似乎还想继续解释:“姑娘。奴婢.......”
只是刚开口就立马被叶轻晚陡然严肃起来的神情吓得把话吞了回去。
叶轻晚食指覆唇,一个噤声的动作顿时让知意反应过来,有人在偷听她们说话!
也不知那人听了多少去,要是听到落晴院前不久出现一个男子,再回去告诉宁秀雅,估计又会来找她们的麻烦。
屋内陷入沉默,三人透过薄薄的窗纸看着屋外那攒动的身影,谁都没再说话。
那人估摸着以为是交谈声变小了,便又往前倾了倾。
叶轻晚眼眸微眯,不得不佩服那些死心塌地为南苑效命的奴才,有了喜乐的例子在先,竟还敢来招惹她。收回目光,她对知乐道:“你去一趟思夜楼。”
知乐顿了顿,“奴婢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叶轻晚笑道:“我说你能去,你就能去。”
知乐不明白她的意思,又怕自作主张说错些什么,便只好先顺着她的话答:“那奴婢去那儿做什么?”
“去喝茶。”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