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好后,叶轻晚看着那件单衣又迟疑起来。
看了须臾后,她伸手拿过轻薄的衣,衣服上面散发着一股让她安心的味道。
是沈珩身上惯有的幽幽檀香。
不再多想,叶轻晚利索的穿上衣服,又回到了隔壁。
叶轻晚推开门,只见沈珩好整以暇坐在名贵的紫檀椅上,许故则单跪在地上,似乎二人在她来之前在商量些什么,或者是许故在向他禀报什么。
听到她推门的动静,两个人一致的回头,房间里的气氛很快就陷入了另一种尴尬。
两个人都傻了眼。
那件单衣于身形娇小的叶轻晚来说实在太大了,松散的衣襟略微敞开,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三千青丝披散在两肩,还滴着水珠,玉颈修长,线条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尤为勾人。更夸张的是下身,狐裘曳地,遮住了整个脚面,由于是外袍的原因,叶轻晚每走一步都会露出那双白净的小腿来。
缓过神后,沈珩忙不迭地起身撞开许故,一手搂过叶轻晚,用狐裘将暴露在外的肌肤给裹得严严实实。
“出去!”
“?!”许故懵然。
这声怒吼让沈珩肩背上的伤再次裂开,疼得他微微拧了眉。
见许故离开,他低下头,轻声道:“帮我上药。”
叶轻晚一脸的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入神,从而没听见沈珩的话。
他又凑得离她更近两分,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思绪渐渐拢回,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叶轻晚被吓了个措手不及。
“做什么?”
“发什么呆?”
叶轻晚不满瞪他:“我在担心那两个丫头。”
“回来。”沈珩叫住刚走出门的许故,“去将军府打听那两个丫头的下落。”
许故愣了愣,急忙应下,随后飘忽的目光停在了叶轻晚的身上,准确的说应当是她下半身露出来的一截白嫩嫩的小腿上。
沈珩危险地眯起眼睛,眼神锋芒带着浓重敌意,“再看本王把你眼睛挖了。”
说话时,手下意识地将怀中人又往里带了带,恨不得把她塞进自己滚烫炽热的骨血里,让别人再也看不见,让她只属于他。
许故心底暗暗嘀咕了一句醋精,忙的拔腿飞快跑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暖黄色的光线映出二人的影子,驱散了他们身上微凉的寒意,也柔和了男人的凌厉的轮廓。
男人敛了惯有的锐气,将下巴轻轻抵在叶轻晚的头上,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现在可以帮我了吗?”
叶轻晚仍有点儿气他把自己强行带回来这件事,但气归气,她不是个没良心的,也没忘沈珩是怎么受的伤。她道:“好,你先放我下来。”
沈珩听话地把她放下来,对着屋外喊了一声:“许言。”
却是半晌无人回应,等了一会儿后窗户被人打开,一个暗卫出现在窗前。他摘下面具,露出苍白无血色的脸来,正是那断臂的少年。
许陌道:“许言昨天便出任务去了,如果主子有事吩咐,属下也可以。”
沈珩看他一眼,“先去打盆热水来。”
许陌应下离去,走前不忘贴心的把窗给合上。
沈珩背对她坐下来,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她。叶轻晚紧抿着唇,在灯火的照明下,她看清了他的伤势。
沈珩肩与背上用来包扎的白帛已尽数被染成红色,估计是早就开始恶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一直撑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