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衷对她的冷嘲热讽不甚在意,“好心”提醒道:“待会儿叶姑娘多加注意,主人心情看起来很差。”
叶轻晚沉沉的嗯了一声。
整个院子的花被毁了,还被人戳了一剑,末了为救她又损失了价值不菲的灵丹妙药,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很快,霍衷便带着她来到上次见姜朔的那个房间。
霍衷笑得像只狐狸:“主人就在里面等您,您直接进去就好。”
叶轻晚迈开步子,已经做好迎接姜朔臭着张脸的准备,结果走到长榻前,定睛看见榻上的人后,又是好一阵无语。
姜朔好整以暇地躺在榻上,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傲然,他单手托着脸颊,眼眸微微眯起,在看见叶轻晚后唇边的笑意更深几分。
瞧着心情极佳。
“......”霍衷管这叫心情不好?
还是说姜朔哪怕是心情不好也永远都是一副笑脸呢?
这也说不准。
身后的门忽然被重重关上,叶轻晚微侧过头,心也跟着随之一颤。
再去看姜朔那张笑脸,果真如她所想那般,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危险的味道来。
姜朔坐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叶轻晚,唇角微翘。那双总是明亮若星的眼眸此刻竟然不见一点光亮,深邃得如不见底的古井。
“可真是叫我好等呀。”薄唇轻启,沉缓的嗓音好似压着一头恶兽,却又无限温柔而亲昵的叫着她名字
“叶音。”
叶轻晚的目光停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线条流畅紧实的腰肢上缠了圈白色纱布,还在往外渗血,想来上次沈珩那一剑着实是下了狠手。
目光再往下移,叶轻晚又看见摆在他跟前的是一盘从未动过的棋局。
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叶轻晚在玲珑棋盘前从容落座,扬手拿出一颗白玉棋子,轻轻摩挲着,“上次是我放了你鸽子,先给你赔个不是。”她道:“现在就来陪你下完这一盘棋。”
姜朔闻言朗声笑了起来。
叶轻晚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倒竖。
“叶音,你当真是天真的可爱啊。”
叶轻晚强作镇定,继续看着指间的白玉棋子。
姜朔眯着眼睛,眼神好似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你真以为现在仅一盘棋就能满足我?”
叶轻晚眉心一拧,道:“那你想怎样?”
姜朔摆摆手:“不怎么样,既然你都说了是来还我一盘棋,那么我们就先下一场棋如何?”
“自是没问题的。”她皮笑肉不笑,心中暗道不能坐以待毙,随后决定先发制人,便道:“但光是下棋多没意思,总要有点赌注才好玩,对吧。”
“还是你懂我。”她恰好戳中姜朔的心坎,他饶有兴致:“那么这赌注理所当然的是不是该由我来定呢。”
叶轻晚颔首:“自然。”
姜朔又开始了:“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