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极反笑,一把握住莺姝不安分的手臂将其压下,就着另外那只手把那杯酒喝了个干净,而后将头抵在肩窝,只需稍稍往下看去,便能瞧见一对诱人的酥软。
终归是作戏,叶轻晚并未那样做,眼神朦胧且危险,语气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现在可以说了?”
许故和知意再次凝住。
若非她是女儿身,他们不禁都要开始怀疑叶轻晚是不是经常流连于这种风花雪月的场合。
莺姝显然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怔,旋即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好了好了,我说就是。”
“就是说,如果客人叫我们不开心了,我们随时都可以把客人逐出楼去,”莺姝道,“今个儿你们幸而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另外三个姐妹,那你们不得被灰溜溜的逐出去才怪。”
叶轻晚松开了她:“嗯,然后呢。”
“然后呀......”莺姝大抵是酒瘾又犯了,说到一半忍不住停下来抿了口酒,才道:“另外两位姐姐是直接赶出去,但是燕姒的话,你们怕是要挨一顿打。”
“所以啊,燕姒此人,难见。”
叶轻晚低头思忖须臾,道:“你的意思是,燕姒是个不好相与的。”
莺姝笑着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殷公子聪明。”
她接道:“不是我在你们面前刻意抹黑她,是她脾气确实不好,性子泼辣得很,莫说是客人有何粗鄙之言,污秽之举,只要是她燕姒看不顺眼的,就绝不会待见。”
“让我算算啊。”莺姝许是真有点喝醉了,竟掰起手指数了起来,但是数着数着发现两只手的手指好像不够数了,便拉过叶轻晚的手又数起来。
当看到叶轻晚的手后她愣了一下,笑道:“殷公子的手真好看,皮肤也好细腻,是怎么保养的呀?”
三人一阵无语,叶轻晚亦不想搭话,惶恐她问着问着又跑偏主题。
叶轻晚不说话她便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开始用她的手指一道数了起来,叶轻晚也就让她这样数着,并没有收回手的打算。
等到把叶轻晚的手指也数完了之后,莺姝似乎还是觉得不够,便转眼望向边上的许故和知意二人。
那亮晶晶的眼神别说是头脑聪慧的知意了,就连呆木头许故都一眼看穿了她打的什么主意,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后挪了挪,离她更远了。
不能再数下去莺姝魁放下叶轻晚的手,摇了摇头索性不数了,直接道:“奴家已经数不清她赶走了多少人啦,嗯......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吧。”
知意奇道:“那这样的话她岂不是没有钱赚?”
莺姝热心答道:“是这样没错,要不是我们三姐妹帮她,恐她早就饿死啦。”
叶轻晚皱了皱眉:“她宁愿饿死也不愿改一改这吃亏的性子?”
莺姝道:“对啊,她犟得很,”
说罢她开始自说自话般,没完没了的爆出一大堆燕姒的缺点。
比如什么燕姒的脾气很差,一意孤行,好打人等等,很多很多。
要说她不是在说燕姒的坏话,他们信都不信。
许故再听不下去,“她就没有优点?”
莺姝循声看去,见打断她说话的是许故,就又没忍住朝他抛了两个媚眼。
许故唯恐不及地垂下脑袋,鸡皮疙瘩蹭蹭的冒,在用余光瞥到满面纯真的知意,身心才舒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