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湿透了单薄的中衣,叶轻晚以手扶额,不敢再去回忆那让她心痛悚然,真实得可怕的画面。
渐渐从那可怖的梦境缓冲过来后,叶轻晚长舒了一口气。
她暗自下定决心,既然已无法篡改过往种种,那便在这一世,百倍千倍从沈洵身上尽数讨回。
坐了一会儿后,叶轻晚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她记得自己昨天不是在房顶上么?怎么会好端端的回房里睡着了?
难道是她记错了?她根本没上过房顶?
叶轻晚迷糊了。
罢了,纠结这个做什么。
恰好此时知意端着水走了进来,在看见叶轻晚后目光直直落在了她脸上。
叶轻晚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说着,便摸了摸自己的脸,指腹在划过嘴唇的时候,一丝丝痛感使她微微蹙眉。
知意道:“姑娘......您嘴唇怎么破了?”
叶轻晚愣了愣,复又伸手摸向自己有些干燥的唇瓣,摸到适才感觉到痛楚的那一块,发现真如知意所说那样,破了一小块皮。
“许是天气比较干燥,起皮被我自己咬破了吧。”叶轻晚道。
对此叶轻晚也不是很在意。
她今天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办,待到起床梳洗一番后,叶轻晚盘算了下时间,心想要不要先去再找找看哪个男人身上有印记?
提起印记的话......
叶轻晚熟练的走到窗户边兀自坐下,开始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她是喝醉了,但叫许故带她去翊王府的事她还是记得一点的。
她好像,是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摔在了沈珩的怀里。
至于自己说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
只依稀记得沈珩后背上那点醒目的浅红印记。
喝酒果然误事。
不过为何沈珩后背会有印记?
姜朔说过要找的是十九二十来岁的男人,沈珩这一年也刚好是二十出头。
沈珩就是姜朔要找的人么?
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姜朔不应该不知道沈珩后背有印记才是。
那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叶轻晚就这样望着窗外的景色,静静地想着这个事。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想着想着困意再度来袭,竟趴在窗边睡了过去。
直到知意过来叫醒她,绚烂的霞光洒落在明媚的面容上,抬头看了眼外面,便见悠蓝的天已被晚霞染红,暮色中的景物蒙上绯红薄纱,残阳似血,朦胧如画。
怎么就又睡过去了。
叶轻晚懊然地揉了下眉心,随即起身收拾打扮,叫来许故,却见许故脸色难看得出奇。
“又干嘛了?”叶轻晚狐疑看他一眼。
许故抿了抿唇,只是摇头未作言语。
叶轻晚也懒得再去管他。
二人跟随叶轻晚来到长街上一家再普通不过的茶肆,叫了一壶碧螺春和两碟零嘴。
许故略感疑惑:“姑娘,咱来这儿做甚?”
叶轻晚叹了口气。
知意替她解释道:“应当是来此处打探花魁的消息。”
许故仍有不解的地方:“那为何不去隔壁的竹尘居?不比这儿好?”
“......”叶轻晚对他忍无可忍,斜乜过眸,冷冷的声音入耳:“你当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