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姒姐姐的事,是我知晓自己喝醉后会胡言乱语,怕给你传达错误的信息,到时候公子你再来找我算账,我可担当不起。”
叶轻晚似信非信,却是领着二人坐了回去。
莺姝见状有些得意,就没有她收拾不了的男人,叶轻晚她再怎么有本事,再怎么心高气傲,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坐回来。
然而叶轻晚全然不似莺姝想象中的那样好对付,只见她神情凛冽,眉间冷然,威仪自成,轻言细语里带着一丝威胁:“要再向上次那样糊弄我......”
叶轻晚没把话再说下去,已然把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全表达于了面上。
莺姝微微一愣,旋即神色跟着变得肃然,片刻后又换回笑颜:“行了行了,别冷着个脸了,小小年纪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叶轻晚恍然失神。
许故翻了个白眼。
还能跟谁学的?
这小主子那脸一沉下来啊,简直与他们主子爷毫无二致,直叫人腿肚子发软,恨不能给跪下。
“奴家保证这次绝不会再糊弄殷公子了。”莺姝四指并齐,抵在太阳穴上,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叶轻晚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那就说吧。”反正眼下也没别的法子了,姑且再信她一次也无妨。
莺姝却摇摇头,颇为认真的地盯着叶轻晚看,“不要,干巴巴的说多没意思。”
叶轻晚不做言语,眼底已然蕴起簌簌风雪,把玩着那被弄皱了的红盖头,神色寒凉得出奇。
莺姝再道:“殷公子知不知道仪式感这个东西?”
叶轻晚不欲跟她瞎掰:“直说你想干什么。”
莺姝往她身子上靠了靠,纤手也跟着不自觉地搭上了肩膀。
看着莺姝愈来愈放肆的动作,叶轻晚一忍再忍,终是为了早日寻到燕姒,硬生生抑制住了脾气,也看穿了她的心思:“想喝酒?”
莺姝粲然一笑:“就知你懂我。”
叶轻晚冷然道:“别又是想如昨夜那样,把你喝开心了才肯开你那金口。”
她心想,如果莺姝说是,那自己便立马撒腿走人。
毕竟这酒疯子喝起酒来就跟不要命似的,加之回想起昨天喝醉的自己趴在沈珩怀里耍流氓,更是心有余悸。
实在是太荒唐了。
“殷公子莫要紧张。”莺姝轻轻摇头说道:“只是小酌一番罢了。”
她依偎在叶轻晚的肩膀上,嗔道:“也不瞧瞧昨夜奴家都被你喝成什么样,是万万不敢再来一回了的。”
“......”原是两败俱伤,难分高下。
随后便有人拿来了酒。
斟上酒,叶轻晚忍着闻到酒味就想吐的冲动,与对方碰杯将清酒饮入喉,便静静听着莺姝慢慢将今天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娓娓道来。
“其实今夜本该是姒姐姐坐在这个位置与殷公子对饮的,可她忽然又心情不好,便不想来了。”
“但惜春楼有惜春楼的规矩,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妈妈一定会出面,即便就是病入膏肓走不得路,都得听话地去楼下站着。”
“姒姐姐的性子我之前就同你们说过,嗯....就是蛮不讲理吧,”
叶轻晚大概猜到了:“所以就由你替她出面了?”
莺姝笑着点点头。
“就连妈妈都被我们瞒过去了。”
叶轻晚仍有一点疑惑:“那么断指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