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大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他抽了一锅旱烟,还是无法入睡。
秦氏被屋子里浓浓的烟味给呛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于老大没有理会,钻进了被窝,继续躺下了。
大概躺了一会儿,于老大扫了一眼秦氏,秦氏这时候已经闭着眼睛开始打呼噜了,哈喇子留了多长,这是秦氏睡熟的模样,确定她睡着了,于老大这才披了一件外衣,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隔壁的草屋,一个长方形的条形桌,上面放着于家老两口的灵牌,平时的话,这里是不允许是有人走进来的,于老大是家里的长子,自然有这个权力。
于老大进门就跪在了地上,默默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看着两位老者的灵位,眼中竟然不由得涌起了一阵潮湿,紧接着又是于老大的抽泣声。
“爹,是儿子不孝,儿子没有照顾好娘到终老,相反,儿子存了自己的心思,让娘就这么去了,爹,您不会怪罪儿子吧,如今,娘去世都两年多了,外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这个老二媳妇竟然说娘的死是老三媳妇毒死的,爹,我该怎么办呢?大错已经筑成,儿子怎么办呢?”
这时候,草屋的门哗啦哗啦的响了两声,于老大赶紧从草垫上坐了起来,惊叫一声:“谁?是谁?”
于老大在惊慌之中迅速逃离了草屋,将草屋的门关上,在附近寻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院子里,一棵杏树,一轮圆月好像一个大圆盘挂在了树上,月光柔和的撒在了院子里,但是月光在树下的影子却显得那么的不安,甚至还带着一点阴森的感觉。
于老大的心里打着鼓,还不知道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堂屋的门咯吱的响了一声,秦氏就坐了起来,卷着被子,轻声说道:“你大半夜的去哪里了?”
“你睡你的觉,你管我作甚,你是不是去了草屋?”于老大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杀机。
秦氏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你看看,我衣服都没有穿,怎么可能去堂屋呢,听到开门声,我这就起来了。”
秦氏这么说,于老大这才安心了,进来之后就钻进了被窝,脑海里浮现出在草屋的那两串门声,他的心里不由得嘀咕:“没有人,难道说是娘的灵魂还在家里?”
“你在嘟囔什么呢?”秦氏一句话这才将于老大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