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将状纸递给了县令大人,县令看了一眼,朦胧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对身边的师爷说了一句:“去将两年前陈家沟的卷宗拿过来!”
师爷的一双小眼睛从一堆卷宗里寻找了一份,指着上面的时间说道:“老爷,没错,就是两年前的事情,因为当时没有家属前来报案,自然,于家老太就按照正常的丧葬礼节下葬的,如今,如今,恐怕难有其他的证据可以证明当时的于老太就是毒死的?”
听到了这番话,禾苗忽然想起那日胖婶子说出的一番话,心中一喜:“回老爷的话,并不是完全的吗,没有证据,有一个人能够证明那日秦氏的端倪。”
于建德双眼看了一眼禾苗,轻轻的戳弄了一下禾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胖婶并没有直接的证明,只是觉得眼神不对劲呢?”
旁边的大奎却站了出来:“爹,也不是完全的没有道理,只要将胖婶子叫出来,兴许就能查出来呢,如果谁都不说,那别人就会将这件事的端倪都看在我娘的身上,这样对我娘公平吗?”
禾苗不管那么多,这时候抬起头缓缓说道:“县令大人,我有人证可以证明,虽然没有人亲眼目睹是谁毒杀了我婆婆,但我要告诉大人的是,只有我婆婆死了之后,于家两兄弟才能将我男人赶出家,从而瓜分他的遗产,还请老爷明鉴!”
县令大人惊堂木响了起来,大声呵斥:“民妇于氏,你所说的可是真实,如果敢诽谤和造谣的话,这就另当别论了,这么说,你婆婆的死跟这笔遗产有关系?”
于建德跪倒在地:“是的,大人,当时我爹娘都很疼我,虽然我是捡来的孩子,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将我当捡来的孩子那样,相反,我的生活吃穿用度都要比两个哥哥要好,我爹死了之后,我娘就将我爹生前的几亩地和一间老屋留给了我,希望他们走了之后,我能不受人欺负,好好的活着,谁知道,我爹走了没有多久,我娘就没有了。”
县令大人惊讶的问了一句:“你是于家老两口捡来的孩子?这么说来,你娘的这个死真的有必要追究一下,只是眼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这样吧,诉状就放在我这里,你们暂且下去搜集证明,三日之后,再来县衙。”
禾苗点了点头:“好的,大人!”
于建德是个老实的,他首先就带着大奎二奎出去了。
禾苗却留下来,扑腾的跪在了县令的面前:“大人,您是英明的县令大人,也是我们老百姓的天,如今我们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我男人的打击不小,他一想到自己的娘屈死,整日不吃也不喝,连神经都衰弱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禾苗岂不是要成寡妇了,老爷,求您做主,一定要查明真相,给我婆婆昭雪,同时也能救我们一命啊。”
县令看都没有看到她一眼就挥着手说道:“好了,于氏,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我们需要详加调查,切不可这么糊涂的断案,不然的话,上面查下来的话,我这个县令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禾苗将自己准备的500两银子拿了出来,放在了县令的桌案上,难为情的说道:“大人,民妇没有别的依靠,我男人虽然是我公婆捡来的孩子,但是律法上并没有说明这捡来的孩子就不能接受父母的遗产,于家兄弟这么做,不但给我男人的身心造成了很大的危害,重要的是谋杀了我婆婆,这件事绝对不能罢休,民妇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这点小钱不算什么,还请大人收拾下,为民妇费个心,将这案件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