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开着的房门,四个丫头一脸疑惑的走了进来。
“王妃,要不要奴婢找个软轿过来,抬你去看看老祖宗?这次老祖宗不知道为什么吐血啦,您父亲将宫中的御医请了过来,听说有点严重”琵琶将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咦,你的脸怎么回事?”眼尖的陈舞儿看着碟嫣然的脸,怎么老伤还没有好,又添新伤。她不得不在心里吐槽,这碟府真的是太晦气啦,从出发来这里,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你眼瞎了”碟嫣然朝蚊帐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肿了,他妈的寒瑾轩是吃牛粪长大的吗?力大如牛。
“不是…”陈舞儿抬起自己的手指着碟嫣然的脸,准备说话,她旁边的高兴却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角。暗暗的摇了摇头,陈舞儿放下手,看高兴这个样子,她一定知道什么。她在心里对碟嫣然的崇拜度,又提了一分,她超级佩服她睁眼说瞎话还不脸红的本事。
什么时候,她能这样收放自如就好了。
“死了没有,死了我就去给她上炷香,没死就不要来烦我,能有多严重,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啊”碟嫣然将被子拉起来,蒙住自己的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
四个小丫头听到这话,反应异彩纷呈。她们以为王妃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会去看看呢,毕竟现在是表明孝心的最佳时机,可是她们的王妃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她们对着碟嫣然的被子,竖起大拇指,既然王妃不去,她们也不用忙活,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走了出去。
碟嫣然听见她们走了出去,才将头从被子里面冒出来。
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被家暴了。
两个小时之后。
“奴婢参见丞相!”
门外传来丫头们的声音,碟嫣然听见碟傲天来了一脸不耐。黄鼠狼又来给鸡拜年了。她将头缩进了被子里面。
“小六在不在里面,本相几日未看见她了,过来瞧瞧!”碟傲天负手站在门外,对着碟嫣然的丫鬟询问着,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多日未看见女儿的慈父。
现在大女儿出了那样的事情,看见大女儿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小女儿来,这小女虽然资质差了点,但是至今还没有给他丢过脸。这是他唯一值得庆幸的。
“回丞相的话,小姐现在还躺在床上了,奴婢正准备送午饭过去”陈舞儿端着一盘饭肴,恭敬的回答着。
“来,给我吧!你可以下去了。”碟傲天很自然的从陈舞儿手里接过饭菜,自己亲手端了进去。
“小六,起来用午膳啦,怎么还是那么贪睡?”碟傲天走进去,将饭菜摆在桌子上面,随和的语气听得碟嫣然拉着被子的手一抽。她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碟傲天走过去,将被子拉了下来,露出她红扑扑的脸:“不舒服吗?”
被人揭穿,碟嫣然也没有装下去的意思,拢了拢被子:“托你大女儿的福,将我烫的差点一命呜呼,看见我大疤小疤的,你们是不是穷开心啊,那不好意思,过两天我就可以下床了,继续做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事你就说,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怎么回事?烫哪里了,为父那里有上好的烫伤药,等下给你送过来。”碟傲天看着碟嫣然,关心的问道。
“今天我还没有喝水,不想浪费口水,自便!”碟嫣然看了桌前的中年男人一眼,要不是他他会去西域和亲吗?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逍遥快活了。
“小六,你受伤了,那我等老夫人醒来给她解释解释,那件事的确是你的错,这个错你必须认知道吗?为父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碟傲天顿了一下,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上次老夫人被她气的晕倒,一直喝着药膳调理着,现在直接昏迷不醒,宫里的大夫说是气急攻心。
他就想要是小六认错的态度好一点,也许老夫人这病就好了。
现在碟傲天还不知道老夫人因为什么气倒。他还纠结在先前碟嫣然说的那些过分的话上面,这一次碟嫣然又背了一个黑锅。
她不爽,清了清嗓子:“不还意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没有义务道歉,请你转告她:回头多去看几本书,了解一下,什么叫为老不尊!好了,我说完了”碟嫣然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息,她一点都不想看见每次都带着目的来找她的的人。所谓眼不见为净,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吧!
“你…。该带到的话,为父已经说了,你看着办吧!”碟傲天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个家就没有哪一天和谐过。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此时,皇宫。
两方人马势力均衡的对持着,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硝烟味,灰暗的天空宣誓着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五弟,你这又是何必呢?交出你手里的兵符,本太子将对你做的事情既往不咎。”太子冷泺今天身穿一身暗黑色的铠甲,暗黄色明袍,他的目的很明确,逼宫。
本来他是不必做的如此决裂,都是一家人何必?怪就怪他的好父皇,死到临头还不愿意交出手里的玉玺。他做一个空壳太子,意义何在。
他的五弟冷钰,看似温和,其实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灰尾巴狼,要是让他捷足先登,先一步拿到玉玺,可能今天兵如山倒就是他。
“大哥,父皇已经立了你为太子,这天下迟早是要交到你手里的,父皇年级大了,你就不能让他好好颐养天年?”冷钰一身青色锦衣,负手站在皇殿门口,后面是近万的锦衣卫。这是父皇分割给他的士兵。
“冷钰,你什么意思,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既然活着受罪,为什么不安然的死去,还是说玉玺已经在你的手里,如果是,请你乖乖交出来,到时候,不要怪我不念手足之情。”冷泺眉眼充满戾气的瞪着冷钰。他身后足足有十五万锦衣卫,不比他手里那两万精锐差到哪里去。
孰赢孰非,长了脑子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我表示对你很失望!”冷钰眼里甩掉最后一抹挣扎。不客气的对冷泺说到。
“哈哈哈”冷泺仰天长笑了三声,笑过之后,他的眼里闪过嗜血的杀意,既然他的好五弟今天要送死,那他今天就拔了这颗绊脚石。
只见冷泺大手一挥,他后面的锦衣卫像猛兽一样的冲了过来。
而冷钰这边,所有人后退了几步,每个士兵半蹲了起来,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弓弩朝前面杀过来的士兵射了过去。
一时之间,偌大的宫殿面前,血流成河,兵器交融的声音格外的刺耳。喧嚣的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做干呕的血腥味。